那份名单商郁自然没有看,他深深凝着席萝,眼底却酝酿着某些难辨的高深。
席萝莫名有种要被算计的错觉,转念一想,大主教应该不至于算计她吧?
没一会,商郁便去了书房。
黎俏再次翻开名单,若有所思。
席萝吃着酸梅,抬眼觑着她,“你去不去缅国?”
“有必要?”黎俏头也不抬,目光落在一位安德鲁夫人的名字上。
资料显示,安德鲁是下议院的副议长,其夫人和明岱兰私交甚笃。
席萝吃完最后一片酸梅,扬手把小空盒丢进了角落的垃圾桶,回眸睨着黎俏,“当然有必要,并购案你可以不管,但你别忘了,柴尔曼在缅国还有不少势力。”
“所以?”黎俏望着席萝噙满精光的眸子,扬了下眉。
席萝非常自然地伸手拿过茶几上的另一盒酸梅,“知己知彼不好嘛?柴尔曼最近正在解决英帝幕僚的问题,趁现在继续给他们添乱,一举两得。”
黎俏要笑不笑地弯起唇角,“添乱也不一定要亲自过去。”
“真是不可爱。”席萝讪讪地撇嘴,“就当陪我出差不行?”
黎俏太了解席萝这个人,索性戏谑道:“你当时不给少衍通风报信,说不定还有可能。”
席萝目光一滞,顿时唉声叹气地摇头,“你可真扎心。”
不到半小时,席萝怀揣两盒酸梅离开了公馆。
黎俏送她出门,尔后拿着文件去了实验室。
临近晌午,黎俏接到了商纵海的电话,她看着来电显示,才想起来昨天给他打电话并未打通。
手机那端,商纵海的声音是一贯的温和内敛,“丫头,你昨天找过我?”
“嗯,有点事想和您说。”
商纵海呷了口茶,“是不是想问问云厉小子的情况?”
“不是。“黎俏用手指摩挲着桌角,很快就将兰蒂斯的事转达给他。
听筒里,商纵海沉默了半晌,语气低低的问道:“这件事,你告诉少衍了?”
黎俏垂着眼睑,“没有,现在未必是合适的时机。”
如果现在就告诉商郁,一切都是萧弘道所为,未必能解开他的心结,甚至可能会适得其反。
商郁重情义,多年来一直认为是自己失手导致了悲剧。
倘若明岱兰痛恨他只是因为不信任,于他而言,无外乎二次伤害。
这时,商纵海沉沉地叹了口气,“你说的对,现在告诉少衍,确实没有意义。”
“爸”黎俏轻声一唤,似踌躇般说道:“我接下来,可能要做一些事情,不管您同意与否,为了少衍,我都要做。”
商纵海短促地笑了一声,“你这丫头是给我打预防针呢?”
黎俏抿了抿唇,语气愈发淡凉,“算是吧。您和她夫妻一场,她又是少衍的母亲,你们可以不出手,但是希望您别阻拦我。”
“丫头,想做什么就去做,少衍是你的靠山,爸也是。”商纵海的视线落在茶架上,悠远且深邃,“但有个前提,你得答应我。”
黎俏问是什么。
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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