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错?”
商郁陡地抬起眼皮,“您?”
商纵海满含怅惋地叹了口气,“慕家那一代的小辈,夭折了三个。傲凡和意岚也早就感觉到各方势力的涌动很不寻常,所以当年生下丫头后,就拜托我送去了南洋黎家。”
男人喉结起伏,声音有些沙哑,“然后?”
商纵海从桌前起身,漫步走在茶架的附近,回忆着叙述:“丫头出生的第二天就被我送走了,意岚对外宣称孩子是死婴,后来不足半月,慕家全族就出了事。”
与此同时,老城区警署。
黎俏坐在问询室里,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左侧一大面单向镜映着她精致清冷的侧脸,桌上那杯凉透的温水她一口没动,余光偶尔扫过旁边的镜面,眸光略嘲讽。
她拿着手机,安静地玩着游戏。
身后头顶的位置,是红点闪烁的摄像头。
单向镜的隔壁,几名警员一边观察黎俏一边低声讨论着什么。
不多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警员动作一致地回头,看到副局长身边走来的老者,立马客客气气地问好,“明老,您来了。”
明家家主,年逾八旬的明致远。
老爷子一身灰色唐装缓步走了进来,他望着单向镜,略显浑浊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黎俏。
“明老,昨天就是她和商氏少主去了文化园,目前还在等待审讯,您也别太着急。”
文化园那片地皮全归明家所有。
如今政府管辖的文化园起火,若不尽快调查出真相,怕是难堵悠悠众口,也无法和明老交代。
明致远站在镜面跟前,近距离地看到黎俏那张脸,恍如梦回三十年前。
景意岚,那个意气风发颠覆了整个股市格局的女子,几乎和眼前这张脸能完美重合。
她是景意岚的孩子,毋庸置疑了。
难怪当年慕家对外宣称景意岚产下死婴,看来他们提早就做了釜底抽薪的准备。
明致远身形微晃,单手撑着桌角,捏着两侧的太阳穴揉了揉,“你们按照流程审问吧,不论结果如何,我明家的地皮不能白白遭受损失。”
几名警员不经意间看向了副局长,表情很为难。
明致远是直接损失者,人家要求赔偿也是理所当然。
可这位姑娘的背后是帕玛商氏,和酋长关系匪浅的中医世家。
两边都得罪不起啊。
副局长接收到警员们求助的眼神,暗中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
尔后,他便赔着笑送走了明致远。
走廊外,明承勋看到老爷子的身影就疾步走来,对着副局长点头示意,爷孙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警署。
“爷爷,我没说错吧,是不是很像。”
明致远的眼睛愈显浑浊,不知想起了什么,叹息声不断地溢出嘴角,“造孽,真是造孽了。”
明承勋不解,搀扶着他的臂弯,低声反问,“爷爷,为什么这么说?您一直保存着那幅画像,那上面的人应该是您的故人才对,怎么能是造孽?”
明致远对他的询问置若罔闻,一路不停地念叨,精神也变得有些恍惚。
到底还是出现了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