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也没想隐瞒,打开微信,把那张照片放大递到了男人面前,并口吻轻松地戏谑,“我现在才发觉,我爸是真的很疼我妈。”
那个年代女人的避孕措施大多是放置节育环,对身体和心理的伤害极大。
而一个男人主动去做结扎手术,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此时,商郁看着那张照片,不紧不慢地放大又缩小,薄唇扬起淡淡的弧度,“这么看来,我确实不够疼你。”
还沉浸在某些复杂情绪中的黎俏:“”
黎俏幽幽投去一抹无奈的视线,“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把手机放到腿边,沉眸划过玩味,“嗯,以后再说。”
黎俏:“”
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了。
夕阳洒下余晖,黎俏迟迟等不到顾辰的消息,不免有些焦躁。
晚饭后,她径自来到后院的湖边,无意扫过四周,就看到前方一棵歪倒的树干还保留着原貌。
黎俏挑起眉梢,那是当初用沙漠之鹰惩罚贺溪留下的痕迹。
她收回视线,打开通讯录就拨了白炎的电话。
“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黎俏看着腕表,下午六点半,边境时间应该是半夜十一点左右,“炎盟在英帝的联系人给我一个。”
白炎打了个哈欠,“你要去?”
黎俏暗忖几秒,直言问道:“有没有z的消息?”
“你问m。”白炎哼了哼,“她就是英帝人。虽然够不到皇室,好歹也是个中产贵族,不然上次没那么容易查到劳伦斯家族。”
黎俏面无表情地看着被风吹起涟漪的湖面,默默地挂了电话。
她还真不知道席萝是英帝出身。
主要是没问过。
那她的律师弟弟席泽,不可能不认识柴尔曼公爵。
黎俏搓着脑门叹了口气,但愿顾辰真的不是废物。
这天夜里,帕玛发生了一件大事。
位于帕玛老城区的文化园,园区后面几幢老旧的洋房深夜失火。
消防队赶到的时候,老洋房被烧得只剩下钢筋架,完全没有再恢复的可能。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帕玛城,那是标志性的文化建筑,却在人人安睡的深夜付之一炬。
园区的负责人有不可推诿的责任,连夜被带走,老城区政府震怒,要求必须彻查起火原因。
黎俏吃早饭时得知此事,派伯庄园的门外已经停了一辆警署的警车。
商郁则慢条斯理地把切好的吐司推到黎俏面前。
黎俏喝着牛奶,泰然自若地夹起荷包蛋往嘴里送了一口,吐字含糊地笑言:“还没确定我的身份,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她和商郁昨日上午才去过文化园,当晚就发生了火灾。
而那几幢曾经的老洋房,的确是不允许参观的地段。
“只是意外。”商郁掀开眼皮,隔空和黎俏对视,沉沉的眼底凛着凉薄的冷意。
黎俏似笑非笑地附和,“确实很意外,这么大手笔的烧了几栋楼,估计园区的负责人也打点好了。”
男人眯起眸,眼底流淌过一道危险的暗芒,“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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