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迅捷地往前跑,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边境五子全都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十分钟后,雅墅园公寓楼内,莫觉双手抱着刚刚得手的名画,假发耷拉到一边,假胡子也掉到了嘴角,泪眼汪汪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房间内,夏思妤上前把莫觉脸上的胡子的假发摘了下来。
明晃晃的灯光下,这是他们第一次看清楚莫觉的长相。
短发凌乱,脸庞精致,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初见的印象就是个俊朗的小青年。
而他整张脸最出彩的就是那双眼睛,乌黑的杏眼,流转间很灵动,清澈分明。
夏思妤等人还在感慨他人模狗样的时候,只有黎俏无声地打量着他。
从眉眼到身段,几秒后,她眼里惊现玩味。
俊朗的小青年么?!
这时,宋廖几经沉淀,终于接受了他是莫觉的事实,声线低冽地说道:“莫觉,我的钱包呢?”
莫觉眨了眨眼,装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老六逼近,面色严肃,眼神凌厉,“别装蒜,你偷过什么你知道。”
莫觉顺势后退,并抱紧了怀里的名画,“我偷什么了?”
“姆达宫七幅孤品画、英帝博物馆三十二幅典藏、联合博物院十一幅肖像画”
莫觉步步后退,直到撞上了身后的展架,他趔趄了一下,梗着脖子打断他,“有证据吗?那些画在哪儿呢?”
宋老六站定不动了,抿着嘴一言不发。
画在哪儿?都他妈被各大博物馆封存起来了。
确实没在莫觉手里。
日了。
彼时,黎俏一瞬不瞬地看着莫觉,稍顷,她拿出手机,旁若无人地打了通电话。
“在南洋?”
“”
黎俏冷笑着吩咐了一句,“来雅墅园公寓,三十七楼。”
挂了电话,苏墨时偏头看着她,“谁?”
黎俏神色很淡,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语焉不详,“一会就知道了。”
接下来,不论大家再问什么,莫觉都不再吭声,摆明了不配合,一门心思地琢磨着怎么逃出去。
当了这么久的梁上君子,还是第一次被抓个现行。
怎么办,老板会不会不要她了?
“老六,给警署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撤回去吧。”黎俏站在窗台边,突然说了一句话。
宋廖没多想,应声后就走到房间角落里,把抓获莫觉的事告诉了警署的联合行动警员。
对方似乎有疑问,宋老六又耐心地解释了一句,“他没拿展厅的画,就算当场抓获,也证据不足。我们在雅墅园这边人赃并获了,感谢你们的配合,明天我会亲自去警署道谢。”
过了二十分钟,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距离门口最近的宋廖看了眼黎俏,见她点头便上前打开了门。
一阵清风拂过,对方身上还带着少许的水汽,头发软趴趴地耷拉在额前。
但这并不影响宋廖认出了他,“黎先生,您怎么来了?”
二哥黎彦:“”
他嗓尖一滚,刚想说句抱歉走错门了,宋廖背后猛地传来了一声嚎叫,“老板,救命啊——”
在场所有人:“???”
黎俏垂下眸,嘴角扬起一丝了然的弧度。
最懵逼的,实属宋廖。
当黎彦穿着骚粉色西装迈步走进来的时候,莫觉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抱着怀里的东西就窜到了他面前,献宝似的把画塞进了他怀里,“老板,提香的画。”
画尼玛!
黎彦无比心虚地望着黎俏,推开莫觉,喉结来回滑动,“俏、俏俏啊,你听二哥解释。”
懵逼的宋廖动作僵硬地关上了房门,感觉自己的三观遭到了粉碎性碾压。
为什么黎彦会变成了莫觉的老板。
他也终于在这一刻恍然惊觉,为何莫觉今晚操作监控的作案手法那么熟悉了。
因为国际刑警组织出任务的时候,也采取过这样掩人耳目的方式。
而且还是很久以前黎彦传授给他的。
敢情他是把莫觉作案的套路传给了国际刑警组织。
眼下,黎俏靠着窗台,视线在宋廖和黎二之间来回睃了两圈,“你们认识?”
宋廖机械地点头,“我之前追查莫觉的下落,在国外的各大博物馆和画展偶遇过黎先生,一回生二回熟。崽啊,他是你二哥?”
黎俏撇了下嘴角,语气凉飕飕的,“嗯,二哥。”
黎彦想跪,搓了把额前软塌塌的碎发,挪到她跟前,“宝贝,二哥错了。”
“错哪儿了?”黎俏斜睨着他,语调拉得很长。
黎彦舔了下嘴角,伸手指着莫觉,“我就不该把他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