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霆枭接连抽了几口烟,默了片刻,再次启唇,“小七,辉仔的死”
话未落,黎俏阖眸笑了一声,“枭哥,他没死。”
“你说什么?”他陡然拔高的语调,足以显示出他的震惊程度。
无数个想法自薄霆枭的脑海中应运而生,却仍然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爆炸中尸骨无存的萧叶辉,怎么可能还活着?
黎俏言简意赅地陈述了几句,重新看向夜幕时,她听到薄霆枭难以置信的声音,“他居然是现任的柴尔曼公爵?”
两人隔着电话线路,久久地沉默着。
直到薄霆枭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才口吻晦涩地说道:“小七,你是怀疑军部线路图被篡改,是英方暗中指使的?”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黎俏用受伤的右手捏起酒罐,仰头喝了口啤酒,冰凉的液体入喉,也让她的思路越来越清晰,“枭哥,如果柴尔曼前任公爵的身份能够让缅国军部帮忙更改系统路线,那你切记要小心。”
柴尔曼公爵的身份几乎可以和英皇室成员平起平坐。
如果以两国友好邦交为由,让缅国军部帮忙修改一条三不管地带的系统路线图,以此来制造萧叶辉身亡的假象完全说得过去。
就目前而言,依照柴尔曼家族在西方的地位和势力,请缅国最高指挥官改一条无关紧要的路线轻而易举。
她相信萧叶辉有苦衷,但她没办法确信他不会再次对自己的身边人下手。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仔细调查清楚。”
薄霆枭音色低沉地应了一句,既然黎俏给了他提示,那么沿着这个线索查下去,也许真的能找到当年的真相。
结束通话后,黎俏把手机丢在窗台边,晃了晃啤酒,眼神漆黑的没有一丝色彩。
当她喝完罐中酒,转身时,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拉开。
商郁肩头披着睡袍,发丝略显凌乱地走了出来。
他的脚步很急,哪怕客厅的光线昏沉,黎俏也轻而易举地透过月色看到了他眼里的紧张。
紧张这个词,向来和他不搭。
黎俏面色微愕,“你怎么”
下一秒,男人看到她就阔步走来,披在肩头的睡袍衣摆在身侧大弧度地撩荡。
他连话都没说,走上前就圈着黎俏的腰把她拥入怀中,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也逐渐平稳下来。
睡梦中突然惊醒的商郁,摸到身侧微凉的床畔时,潜意识里的不安再次被激发出来。
尤其是寂静的深夜,几乎瞬间放大了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恐慌。
一种害怕失去黎俏的恐慌。
他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喉结几番滚动,“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黎俏被闷在他胸前,肩膀动了两下,仰头看着他紧抿薄唇的样子,“睡不着,白天睡多了。”
顿了顿,她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抬起右手环在他的背后,笑着勾唇,“你刚才是要出门找我?”
商郁俯首和她对视,没说话,似默认了她的猜测。
黎俏挑了下眉梢,唇边浮起淡淡的弧度,“我就是睡不着,又想到了一点事情,顺便给枭哥打了个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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