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这句话啊,确实如此,太过慈善的人不适合带兵,也不适合为官,只可惜科举考试无法检验心性。”章奕珵显然很同意这个观点。
相对来说,张鑫在捕头那个位置绝对比秦捕头更加如鱼得水。
倒不是说张鑫就真的人很坏了,而是更加懂得审时度势。
当然,也幸好遇见这样的秦捕头,否则他们俩在大牢里要凄凄惨惨了。
吃过午饭后,宣云锦果然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不是颜寒烟,而是上午在百菊山见过一次的颜钦。
对此,宣云锦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心下也有些失望。
显而易见,颜寒烟那个冲动易怒的女人其实更好对付,颜钦这个平西侯世子名声也不小,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不过想来也是,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平西侯府哪能不清楚?如果一开始颜寒烟就懂得迂回一点,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了。
颜钦自然不会让自己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来坏事儿,所以是一个人来的。
颜钦看到宣云锦躺在章奕珵腿上,美眸犹如猫儿一般慵懒微眯,一点都不避讳,忍不住嘴角有些微抽。
这夫妻小两口真的是在坐牢吗?怎么就感觉像度假一样休闲?
“本世子来做什么,相信两位应该很明白了吧!”颜钦身边的人给搬了一个凳子过来,撩袍坐下,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宣云锦迷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抬头瞅着章奕珵,一副等自己男人说话的小女人模样。
章奕珵爱死了宣云锦这亲昵信任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有点松散的发髻。
心中一动,章奕珵忍不住将宣云锦发髻解开,让她一头青丝全部散开:“我帮你挽一次发吧!”
这件事情心里想过,却一直没有做过。
宣云锦有些好奇:“你会吗?”
说起来,古代男人的发是很长的,章奕珵这种平日里要戴书生帽的还得好好梳头。
所以,章奕珵其实对挽发不算陌生,只是平日里没有梳过有些手生,可怎么挽是知道的:“带了梳子吗?”
宣云锦笑着递给章奕珵一把木梳,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他面前。
牢房外的颜钦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到这里不是来看虐狗的好吗?尤其他才是被虐的那只……
这两人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好想打人。
章奕珵带着笑意,双手温柔:“平西侯世子?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可能知道世子会有何贵干?”
颜钦突然被搭话了,竟然忍不住有了一丝激动,随即才发现自己反应不对,严肃着一张脸:“都在大牢里了还这么装蒜,直接说吧,那盆花在哪里?”
章奕珵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开口的语气却带着浓浓的疑问:“花?不知道世子指的哪盆?章某的娘子没事儿就喜欢弄些花花草草的,家里的花就多了。”
颜钦错愕,不明白章奕珵这个时候还东拉西扯的还有什么意义?
“还在装蒜?宣云锦,你昨天购买的那盆紫月季到底在哪里?”颜钦庆幸没有带颜寒烟过来,他自己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