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数,另只手把小凤凰抹到身后去,“父亲原来从阿九山一路跟随我们,也是辛苦了。”
这一下轮到顾武铎表情出现了裂痕,他以为顾长明会从眼下宫中之案说起。顾长明没有让他如愿,先挑了时间远离的阿九山之途,让他几乎有些措手不及。
“你又能肯定,我跟随你们进山了?”顾武铎没有承认,自然也没有否认。
“凤凰是不是还记得钟乳石石群中,戴果子说见到了他的父亲。后来,我们很清楚的确有个人没有恶意的跟随,还帮了我们的忙。戴先生出现后,我以为那个人是他。实则是我判断错误,戴先生当时还不知晓果子是他儿子,否则就不会有后来提刑司,劫狱救人的麻烦了。”顾长明嘴角扬起道好看的弧线,“今日方才知晓,那人原来是我的父亲。”
小凤凰几乎是听傻了,不是说顾大人失踪了,顾长明为了查询父亲的下落,不得不应承了太后的嘱托,怎么会跟着他们进阿九山了?
“父亲引着我们一路前行,见到了墓室,见到了棺椁,也见到了棺椁中的三个大字,九霄鼓。”顾长明似乎忘记了当时的艰辛,眉眼都弯起来,“凤凰,如果那三个字是有人故意先一步到达墓室,镌刻在上面,等着我们去发现的呢?你说有趣不有趣?”
“顾大哥的意思是说,顾大人先行一步进入墓室,在原本没有任何字迹的棺材板上写了九霄鼓三个字!他为什么要费心费力做这样的事情?”反正小凤凰是绝对想不明白的。
“为了让我加深印象,为了让我继续在线索过于薄弱的案子上一路往前,不可心生倦意。”顾长明再想到,他们躺在棺材中,从暗流中被冲上了河面之后,棺材板上的三个字不翼而飞。
当时写的是小篆,目的除了让人乍一眼瞧过去,以为是年代久远之物,还有另外一层用意,避免顾长明从字迹上认出父亲的书写习惯。
顾武铎做事心思缜密,甚至在书写时,用了特殊的材料,遇到大水浸泡后,无须一刻钟的功夫,字迹完全融化开,再没有什么凭证可以留下来。
小凤凰自然不敢直接过问顾武铎,可是留在此处的感觉非常不好,她小心翼翼的问道:“顾大哥,我们能否出去说话,这里又是何处?”
“这是父亲的书房。”顾长明微微笑着环顾四周,说是书房实在是文不对题。这间所谓的书房中,空无一物,哪里有书房该有的样子。
“书,书房。”小凤凰一下子结巴起来,随即想到了顾家的家训,“不是说外人不能擅闯,所以果子和柳姐姐都不能随便进来。”
“是外人不能擅闯,你却不是擅闯,而我也并非是外人。”顾长明寻得一番好托辞,令顾武铎也是刮目相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姓戴的小子学得满口的油嘴滑舌。”顾武铎却反驳不得儿子的话,小凤凰是被他掳进来的,儿子也的确不是外人。
顾长明从来不曾进书房,不过是从小的教养所致,循规蹈矩,一板一眼。
一旦性格中的明朗被人引导而出,顾武铎发现儿子全身似有一层光晕,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同时,也让他心中摇摆,儿子是否能够被掌控住?
“那我究竟是怎么进来此地的,还有你说这里是书房,那书架呢,书本呢,案卷呢?”小凤凰的话音落,被顾武铎袖中飞出的东西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暗器要伤人性命的。她的身形极快,避闪过后,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张绢丝的帕子,只是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拿起来,给我看一遍。”顾武铎冷声道。
小凤凰弯身去拾,目光求助的看向顾长明,见他点头,方才敢把帕子展开,发现上面很古怪的记载了一桩七年不曾破掉的怪案子,七年后,提刑司被无名氏捎带而来的书信提示,方知晓地方上有这样的奇案,顾武铎亲自带人前往,足足花费了十二日,方才柳暗花明,水落石出。
她看得极快,随即抬起头来,茫茫然的看向顾长明,为什么要给她看这个,而且还是陈年旧案的卷宗,又为何是写在了一张帕子上。
顾武铎的手一扬,小凤凰感到巨大的吸力,把她的整个人往前带走了好几步,等她一松手,帕子似乎被人用手托起,再次回到了顾武铎的手中。
“还记得第七行写了什么?”顾武铎很是随性的问道。
小凤凰不敢反问,老实的把记起来的说了一遍。顾长明从旁默默而观,确定父亲不会伤害到她,所以没有阻拦。
虽然不能把所谓的天赋完全施展出来,至少小凤凰能够做到过目不忘,而且是这样艰涩的案情,连案卷中的人名都记得分毫不差。
“小凤凰。”顾武铎直呼其名,“你是不是愿意嫁给长明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