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间。”顾长明很快把戴绵山所说的话顺了一遍,“远的不说,我们赶着去天牢找孙友祥留下的笔迹,对方早不去晚不去的,正好比我们早些一步。”
“坏人也有聪明的额,没准正好和你想到一起去了。”戴果子犹在嘴硬反驳道。
“那我们每次听到的童谣呢,一个案子一个案子的走过来,果子,长点心吧。”顾长明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曾经做梦都听到这一首,想着几时能够有个了断。果子,你父亲所知的都是过往之事,如若九霄鼓当真是个厉害的组织,你我为何从来没有听闻过,他根本没有说起过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戴果子的眼睛一亮:“当时,我们窝在里头的那口棺材,看着年数也很长久了,不像是为了等我们过去,特意打造的。”
“是,所以我说不必急在一时,他的线索能够掌握是最好的,但是不需要为了早些晚些争执。”顾长明的话语一顿,视线停留在门口。其余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顾武铎不知几时过来,脚步极轻极轻的,站在那里听他们几人说话,“父亲,是我们说话声音大,吵醒你了?”
“我很多年不曾睡安稳觉,早就习惯了。你们这是都回来了?刚才谁来过?”顾武铎的话一出口,表明来得不久,至少没有见着戴绵山。更不知道,他们中间出去过,白跑了一遭。
“刚才是果子的父亲,不放心他的伤势,所以过来看看。”顾长明说的再自然不过,从戴绵山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暗卫和以前的提刑司相处的或许不是太愉快。因此戴绵山的身份以果子的父亲为主,暗卫为辅。
顾武铎没有多问,只说既然回来都早些休息,最近奔波劳累,不必牵记那些身外事。
四人在他面前再顺从不过,直到顾长明把人送出去,小凤凰偷偷松口气,发现身边的柳竹雪同样很紧张,小小声道:“柳姐姐,你说一样是亲爹,怎么这位的气场就这么吓人呢?”
“我们这样问心无愧的都不敢看他,别说是那些犯人了。”柳竹雪勉强笑道,又去看戴果子,“果子,别和你父亲赌气,他出生入死的都是为了你。”
戴果子本来脱口想说的是,他怎么是为了我,他不过是为了偿还他多年的愧疚。看着柳竹雪的眼睛,他哪里开说得出来,温柔笑道:“小竹说什么就是什么,顾长明也说了,不急在一时。没准他能给的也是些陈年烂谷子旧芝麻的。”
小凤凰在旁边听得啧啧做声:“有你这样背后说亲爹坏话的吗?”
“当着面,我也可以说的。”戴果子不服气的抗议道。
顾长明折身进来,扫了他一眼道:“要么换做你陪着我父亲可好?”
戴果子连忙回避话题:“刚才你爹说的没错,不如我们……”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在敲院门。夜深人静的,听得分外清楚。戴果子一脸的无奈,嘀咕道:“你家还真是热闹,这个点还能这样拍门的,算不算扰人清梦?”
“来的想必是熟人,而且要有要紧事,我先出去看看。”顾长明的人虽说是回来了,实则惦记着另一个人,另一件事。果不其然,他往外走,下人急忙进来回话说是苏公子来了。
顾长明疾步而前,苏旭几乎是一路跑着进来,两人差点撞到一起。苏旭的脸色很是难看:“长明,皇上病倒了。”
顾长明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楚,他从御书房回来统共多久?见着孙友祥的尸身时,皇上还精神奕奕,半点事没有。说病倒就病倒了?也太快了些!
“在哪里病倒的,你不是应该陪在皇上身边,既然如此,更应该留在宫中,而不是跑到这里来寻我!”顾长明厉声喝问道,“你立刻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有所遗漏。”
苏旭过来的时候,一心赶时间,总以为见着顾长明能够松口气,迎面劈头盖脸的一顿训,脸色都变了:“皇上便是在御花园中行走的时候晕厥过去,太医虽然来得及时,却没有办法让皇上立时醒转。我想着留在宫中也不是回事,想让你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忙解决问题。”
“我不会医术,过去也是无用的。”顾长明脸色一正道,“皇上晕厥过去的时候,身边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掌灯的宫人,前后各两人。我离皇上半步的距离,皇上正在询问我一些公务,眼见着晕厥过去,我赶紧上前搀扶,才发现不对劲。”苏旭眉眼中写着惊魂未定四个字。
顾长明的目光紧锁住他的神情,不对,苏旭肯定还有其他未曾说完的话。如果与他毫无瓜葛,不应该是这副表情,眼睛最不能骗人,苏旭的目光明显是虚飘不能落实的,他心里头打了个结,还因为某种原因不肯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