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进来,显然是看着司徒岸离开的,“他这是来找你抱怨告状?”
“他没有那么蠢,我和他仅止于合作关系,他心里头很清楚的。孰轻孰重,不会因为他的两句话,与你们几个另起争执。”顾长明见她只身而来,“你兄长呢,果子是否安顿好了?”
“兄长对这里是熟门熟路,他直接先回房了,果子被我另行安排好了。他的伤势不能颠簸,马车上下有些吃力,先休息下了。”柳竹雪似有感叹,重重吁出口气来,“没想到兜兜转转的,最后还是回到自己的家中。”
“你把司徒岸骂的挺惨的?”顾长明一句话问出,柳竹雪眉宇间的阴云顿时消散开来,眉眼都是带着笑意的弧度,“他这张老皮老脸的都受不住,长能耐了。”
“离开这里时日长久了,在外头学了新本事。”柳竹雪的确很是解气,虽然知道父亲不是司徒岸害死的,但是那些为难人的过程都是此人一手操控,“我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万一他气急败坏不愿意合作,岂非让你前功尽弃。”
“他要是不愿意合作,我们还可以另外想想办法。我们要是不愿意合作,他什么都拿不到。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该伏小的。”顾长明确认一下果子的安好,“那位戴先生会过来看望果子,到时候你从旁撮合,让父子两人冰释前嫌才好。”
“果子嘴上不说,心里头还是愿意见到其生父的。他的怨念不过是生父既然在世,当初为何把他遗弃在孙友祥身边,现今该给的理由都给了。那是为了皇上的任务迫不得已,那些暗卫肯定也不止戴先生一人妻离子散的,他心中再有怨气,至少不会耿耿于怀了。”柳竹雪把果子的心态给说全了,“要是戴先生愿意现身来看看他,更没有问题了。”
“柳家有什么,你可知晓?”顾长明先把正事给交代了,“若是你和兄长想到什么,直接去找司徒岸,不要对他有所隐瞒,一定要详尽告知。”
“你这么信任司徒岸,万一他反过来摆我们一道,特别是目前情况特殊,他把你的下落交代出来,你岂非更加危险?”柳竹雪实在不看好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当初是一副嘴脸,如今又是另一副嘴脸,惺惺作态。
“他不会的,在这种人眼里,利益高于一切,我这么一颗小棋子实在算不得什么。”顾长明打消了柳竹雪的顾虑,“你必须要把所知的都告诉他,让他尝到甜头,方能进一步为我们所利用。”
“可是柳家的秘密,我并不知情。”柳竹雪摇了摇头道,“或许父亲更信任兄长一些,会得告诉他。我可以多问问的。”
“柳姑娘,你没有想过吗?如果柳家没有秘密,当初太后为什么会选了你,选你去给九皇子冲喜?”顾长明把旧案重新又给翻了出来,案发时说的是生辰八字相合,如今想来,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
“我一定好好想,让兄长也一并配合。”柳竹雪对顾长明的分析最为信任的,“那我们先在这里住下了。”
“柳家所有的下人全部改头换面,此次露出马脚后,一个不剩,我们暂时需要自己动手过日子,回头需要什么也可以直接找司徒岸说明。”顾长明放手了这边,知道客房中是最没有秘密的地方。
他转身绕到柳家后院,这里的打斗痕迹尚在,连柴房的门都是虚掩着的。司徒岸命令手下搜查了一遍未果后,生怕留下太多人,藏不住顾长明几个,将其他人唤回,只留了三个最为细心谨慎的亲信,一尺一寸的继续搜查。
所以,这会儿后院空空如也,只有顾长明一个人。他疾步走到柴房前,里面的浓烟消散的差不多,焦黑的一片,这把火放得果然不错。
“顾大哥,你也在这里。”小凤凰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我心里头有些慌,刚才想去找柳姐姐,发现她没在果子的屋里。”
“她来找我说了点事,刚离开,你们两人应该是错过了。”顾长明见小凤凰摸过来,心中欣喜,“你也觉得此处尚有疑点?”
“前院正厅的,放什么都不合适。你说人来人往的,多少双眼睛随时随地看着呢。”小凤凰以前那是专门偷取最为珍贵物件的,那双眼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顾长明更利更毒,“我偷偷的把柳府重新又给兜转了一大圈,思来想去,如果真要有好东西,这里才是最佳的藏宝位置。”
“你继续说,我听着的。”顾长明放手让小凤凰来分析,一人有一人的专长。小凤凰虽然竭力想要回避开,本事全是烙印在了骨子里头,擦不掉了。
“柳家以前是什么地方,开封府少尹柳致远的家宅,在后院挖这么大的一个地下密室,本身就是很奇怪的现象,不是吗?”小凤凰指着柴房的门皱眉毛,“我们应该再下去查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