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张硕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场谋杀,绝对不简单。派了那么多杀手过来,杨父和杨母可以通过密道逃脱。这无疑是杀手故意为之。
这么做的目的,可能只为了离间皇上和杨相国的关系,亦或者是离间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关系。
在彼此心里先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那些杀手似乎已离开洛阳,他查了五日,均未查到有阱教大量杀手存在的痕迹。偶尔遇到一两个,抓到便服毒自尽。有提前被打晕的,怎么严刑拷打,都一问三不知,看来不是这群杀手参与的。
他赶紧修书回禀裴盛远,把情况和猜测告诉裴盛远。并建议由他在洛阳先秘密保护杨父杨母的安危。如果他们出事,联合上次掘杨慕白坟墓的事。舆论和杨慕白都不会原谅裴盛远。
裴盛远很快便回函,要求张硕务必要查清是谁在离间。另外还让许朗派了几十个暗卫过来,保护杨父和杨母的安全。
杨程和秋月的势力范围在洛阳已经被撤,护卫也没有了。便自己查,还要保护杨父和杨母的安全,他们也是忙得团团转。
张硕将暗卫派在杨府附近,保护杨府安全。自己化身为小贩,遇到阱教杀手,便不再擒拿,跟踪他们。跟了两天,终于见到他们的接头人。观察他的打扮,身份应该不高,便继续跟踪。很快便有了结果,接头人来到一个表面是废弃的大宅子。
他无法估计里面的杀手数量,便返回县衙。等许朗过来洛阳后,带着几十个暗卫重返阱教藏身处。
深夜,看守都松懈时。几个暗卫悄悄把看守结果了,然后潜入宅子内。张硕和许朗随后潜入最大房间内,看到睡在床上的人,房间装饰和用度,猜想他身份定不简单。先去把人打晕,然后把他嘴里的毒取出来,再把人捆起来。
张硕和许朗捆了三个人后,被发现。那些杀手喊道:“大家快起来,有刺客。”
张硕:“”
许朗:“”
他们实在不理解,啥玩意叫有刺客,你们这些杀手组织还管别人叫刺客的。
原来,这只是阱教的一个小分点,杀手一共就二三十人,一场混战后,那些被活捉的,都服毒而死。只抓到捆好的那几个头领。
他们很惊讶,在洛阳,他们已经很谨慎,藏身之处也极隐秘,怎么那么轻易被抓住了。
许朗对他们说:“你们自己招,还是想受些苦再招?”
看着刑房里的用刑工具,他们心里发毛。以前训练就是被抓到就服毒自尽,避免被审讯受不了而走漏消息。
现在已被活捉,毒也被搜走了。那些刑具都用在身上,谁能受得了。
他们仨面面相觑,还是有点骨气地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许朗也不跟他们废话,说道:“那就来点简单的先。”
然后拿起一个烧红的铁块,就要烙到他们身上。
然后又说道:“我先把你们烙熟,像猪肉一样。然后再帮你们把骨头都剔干净。”
其中一个人一听,马上吓到了,说道:“我招,我招,我招”
许朗和张硕便问另外两个人:“那你们俩呢?招吗?”
见到同伴都要招了,他们也没法,便说道:“我们也招。”
许朗丢下烙铁,然后就说:“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别惹我发问。先说说杨相国府的事。”
这个组织一个月前,收到一千两白银的杀人计划,针对的就是杨府。而付钱的人,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荣安。
许朗和张硕对视一眼,和他们猜测差不多,幕后黑后便是要离间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虽然是出自太后之后,但这中间,细究起来,皇上肯定是被怀疑的对象。
张硕忧心忡忡,只怕这事不简单。
张硕和许朗把阱教几个杀手头领打了一顿,然后放他们离开。他们都不敢相信,被官府抓了,还能被放,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
正当他们为自己重获新生高兴时,遇到了杨程和秋月。他们正在为查不到幕后黑手而头疼,没想到就遇到他们,穿着阱教服饰,穿梭在深夜的街道。
秋月和杨程赶紧将他们拿下。这下,阱教几个人才知道,他们这不是放他们逃出升天,而是另送给他人。这些人可真特么阴险。
他们被抓到杨府,便知道,肯定不得好死。
秋月和杨程把他们带到杨父面前,说道:“老爷,刚刚我们在回来路上碰到他们,就是他们袭击杨府。”
杨父问道:“是谁指使你们袭击杨府的?”
其中一人想着,反正已经招了,还不如求死个痛快,说道:“我们都招了,可以给我们个痛快吗?”
杨父说道:“那要看你们给的线索值得不值得。”
杀手说道:“前半个月,我们收到一千两白银,要来袭击杨府。只要做成像被山匪抢劫一样即可。送银子的人就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荣安。我们只收钱办事,其他的并不多问,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请大人明查。”
杨父又问道:“刚刚是谁把你们放在路上,让你们被我的护卫抓到的?”
杀手说道:“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把我们抓到县衙,审讯后把我们打一顿便说要放我们走。没想到就遇到了他们。”说完便指着杨程和秋月。
杨程和秋月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别人故意送上来的,他们查了那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可能半夜巡街就能抓到他们。而能这样做的,除了皇上的人,肯定不会有别人。
秋月问道:“他们领头是几个人?”
杀手说道:“两个年轻人,长得一表人才,武功却极高。”
秋月和杨程同时说道:“是许朗和张硕。”
由于官府定性为抢劫,待官府结案后,杨父杨母便回到杨府。秋月和杨程回来,他们的安全暂时可以保证。张硕只能暗中保护,还不能让杨程和秋月发现。张硕都是非常谨慎。
为了不让秋月和杨程太辛苦,张硕把线索暗暗透露给他们,查到是阱教所为,受太后指指使,马上禀告裴盛远。
而杨相国知道后,让杨程和秋月先不要声张,也先不要告诉杨慕白,他自有主张。
裴盛远收到张硕的密函后,便来到太后宫中。
陪太后吃用过晚膳。太后便问道:“皇上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裴盛远说道:“母后,今日怎么未见您身边的大太监荣安呢?平日不是他贴身侍候吗?”
太后说道:“荣安前几日告假,家中父亲过世,奔丧去了。可是荣安犯了什么事?”
裴盛远回道:“母后,他何时回宫?”
太后答:“理应昨日回宫,奈何今日还未见到。小桃,你去问一下,看看荣安是否回宫。”
那个叫小桃的宫女应声:“是。”便下去了。
太后接着说:“荣安犯了何事?需要皇儿你亲自过问?”
裴盛远回道:“母后,无甚大事,只是一件小事,需要与他确认一下。”
太后说道:“不能与哀家说说吗?”
裴盛远现在还不确定,便说道:“待荣安回来,自有分晓。”
等了一会,小桃便慌慌张张地回来了,哆哆嗦嗦地说:“回禀太后,荣安死了。”
太后很震惊,拍了桌子,问道:“怎么死的?”
小桃回道:“奴婢不知。”
太后让他们去查,然后对裴盛远说:“皇儿,这荣安犯了何事?”
裴盛远说道:“前杨相国十日前被抢劫,死了十多个护卫,幕后主使是荣安。”
太后沉思了一会,说道:“皇儿怎么看?”
裴盛远答道:“母后先歇息吧,朕自会查明真相,幕后元凶查出,决不轻饶。”说完便走了。
太后还在思考,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件事。
凤仪宫,杨慕白一直等不到杨程查明事件的消息,只知道是阱教所为。阱教是杀手组织,如果不尽快查明幕后元凶,只怕父亲和母亲不会有安宁日子。她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在指导这件事,目的又是什么。
裴盛远来了,这几天也不知怎的,缠她缠得太紧了,又怕被他看出端倪,只得尽力去应付他,可是她实在是没太多心情。
裴盛远一来便撒娇地说道:“慕慕,想我了没?”然后那缠绵的吻便不停地在她脸上,唇上流转。
“很想你。”杨慕白回应他,柔声说道,
裴盛远不断加深这个吻,然后问道:“慕慕,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杨慕白呵呵笑了一下,说道:“皇上,我爱你!”
“除了这个”裴盛远掐一下她的腰,提示道。
杨慕白说道:“皇上想听什么?”
裴盛远认真地说道:“慕慕,我想听你心里话。”
杨慕白也看着他,说道:“皇上,这便是我的心里话!”
裴盛远脸色有点深沉地问道:“慕慕,可还有旁的心里话要与我说?我们彼此坦露心扉可好?”
杨慕白答道:“皇上,你想听什么?”
裴盛远说道:“慕慕,把你心里想的告诉我,好吗?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杨慕白答道:“皇上,我没有其他话要说的。”
裴盛远说道:“太后身边的大太监荣安,已身死。而他半个月前,给阱教支付了一大笔酬金。”
杨慕白这下不淡定了,质问道:“皇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盛远说道:“慕慕,从你请求让杨程和秋月回洛阳,我便觉得或许有事,便派了张硕去洛阳秘密调查。”
杨慕白说道:“皇上,您真是英明。”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多次提示,是想让你跟我坦白,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秘密。”
杨慕白说道:“皇上,那您不也没跟我坦白吗?还是在您眼里,您是可以有秘密的,而我必须要像个透明人一样,什么都必须依赖您?”
裴盛远无奈地说道:“慕慕,我不希望你那么累,很多事你告诉我,我是可以帮你解决的。你这样瞒着我自己处理,会很吃力的。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互相信任。”
杨慕白反问道:“皇上,信任是单方面的吗?如果您信任我,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你已经知道这件事,还不断地试探我?”
裴盛远无力说道:“我没想过要试探你,我只是想让你主动告诉我。派张硕过去,是为了保护杨相国的安全,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任何隔阂跟遗憾。”
杨慕白说道:“皇上,我父亲辞官多时,还有谁会与他结怨,请你告诉我,还有谁会下如此重金,要取他性命?”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要冷静一点,这很可能就是一个信号。并不是要取你父亲性命,只是离间我和杨相国,或离间我和你之间的感情。”
接着又说道:“慕慕,我让许朗也过去,暗中保护杨相国的安全,你看可以吗?”
杨慕白说道:“皇上,您是保护,还是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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