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晰,裴子傲想起来了他是如何走进了宜春院,如何买了花花的一夜,又是如何的春宵一刻。
裴子傲痛苦地趴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胃里翻江倒海一般。
林妈妈听见了楼上的动静,她一路咚咚地上了楼,来到裴子傲的门前,敲响了门。
“裴公子,裴公子,您还好吗?”林妈妈一边笑一边敲门。昨夜这屋里的动静那叫一个大,就花花那身板那嗓门,林妈妈一回想,浑身都起鸡皮栗子。
说实话,她也想不通裴大公子的口味咋就变的那么,那么的特别,但是架不住人有钱啊!
都说有钱人会作妖,这话真是不假!
“裴公子,早茶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和花花姑娘...”
林妈妈话没说完,门忽地被打开,裴子傲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
惯会看人脸色的林妈妈一愣,笑僵在了脸上。
“裴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林妈妈问。
“林妈妈,好个林妈妈。”裴子傲咬牙切齿地看着林妈妈说道:“是谁让你把那个丑八怪和我弄在一起的!”
“咦?”林妈妈一脸懵逼,“是您自己个花的钱买的呀!”
“我自己买的?”裴子傲牙龈都要咬出血来了,记忆中确实是他自己买的,但是记忆中的他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一点自主意识都没有。
“我要买,你就卖吗?”裴子傲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对于他来说,这天底下没有一件事儿比玩一个如此令他恶心的女人更让他糟心的事儿了。
“那是自然啊!”林妈妈理所当然的说道:“谁不知道我们是销金窟,我林妈妈认钱不认人啊!只要有钱,别说是花花,连我自己都能卖!”
“是吗?”裴子傲恶狠狠地笑,“那我就买,你的命!”
说完裴子傲伸手掐在了林妈妈的脖子上。
“啊,救...”林妈妈只来得说出两个字,脖子便被裴子傲给死死地掐住了。
旁边屋子里的姑娘听见动静,推门开看,一眼便看见裴子傲掐着林妈妈的脖子,林妈妈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舌头伸的老长。
裴子傲手一松,林妈妈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杀人啦!”姑娘吓的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这一声叫喊比之花花发出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整个宜春楼都被她叫醒了,姑娘,嫖客,看场子的打手纷纷推门来看。
那一声声杀人啦,杀人啦,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打手见东家被杀,凶手还在案发现场,便一个个地向着裴子傲扑过去。
裴子傲盛怒之下杀了林妈妈,他看着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吐着舌头的林妈妈也有些懵。
裴子傲怔愣间,被几个打手围着打倒在地,一顿地拳打脚踢。
这些个打手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打起人来都叼的很,专拣脆弱部位招呼。
裴子傲的鼻子,眼眶,小腹都传来钻心的疼痛,就在一个打手向着他下身下脚的时候,裴子傲突然暴起。
他胸中气血翻涌,翻手取出家传破云枪来,毫不留手,来一个挑一个,来两个挑一双。
霎时间,怡红楼里血染的一般。
的大门不断有人往外逃,人们除了惊恐地大叫杀人啦,还有就是快去报官!有疯子在杀人!
见到了这一幕的伊千影也是好奇之心大盛,宜春楼这种地方,一般好人家的姑娘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但是越是避讳,对它的好奇心就越强烈,况且还出了这样的热闹,于是她便也抬脚走了过去。
云若颜并没有进宜春楼,她只是来看戏的,并且这场戏已然超出了她的预料,并且有着越演越烈的趋势。
所以,还是远观的好。
云若颜转身想回早点铺,身后的花花已经不见了,看来还没有傻透气。
此时,宜春楼的大门四周围起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伊千影被个看热闹的撞了一下,再转身便失去了云若颜的踪迹,她便止步于看热闹的人群之中。
“发生了什么事儿了?”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问道。
“有人杀了林妈妈。”有个从宜春楼中冲出来,却并没有走的嫖客回道。
“哦,是那个缺德的老娘们啊,是谁杀的啊?”
“灵器行的裴家公子。”
伊千影听到此,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立马竖起了耳朵。
“为的什么呀?”
“我跟你说这事儿可蹊跷了。”于是,那嫖客便将昨天傍晚的事儿,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他真把花花给睡了?!”
花花因其丑,在这一片儿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真的睡了!”嫖客夸张道:“而且一夜的动静还不小,就花花那破锣嗓子叫的呦。”
嫖客做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继续道:“不知怎么的,今天一大早裴公子就发了疯了,掐死了林妈妈,还杀了好多打手。”
“可不是疯了吗,不疯!能去睡花花?”
众人一想到花花都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伊千影则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帕子,心中千般滋味儿,无法概括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