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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二少爷一脸鄙夷地说:“姨太太生的孩子果然不同,书都不读了么?你想回家当初就别跟着我们出来,留在家中陪父亲好了。”
“二弟!你怎可以如此说小弟?小弟也是我们父亲的儿子!”花大小姐厉声呵斥弟弟。
瑞隆感激地看着大姐,眼圈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却不敢再哭出来。
“二少爷,你若是如此欺负自家兄弟,他日外人就会欺负你!”赖秉文想发作,却又奈何面前的都是些孩子。
他只能尽力个尽到一个长辈的指责教导他们。
“赖叔叔,对不起!二弟他不懂事儿,我们会好好教他的。”
大少爷已是大小伙儿,听得原本叫他们作“孩子”的赖叔叔,突然称呼起“二少爷”这样的称谓来,知道赖叔叔生气了。
他怕赖秉文觉得他们毫无教养而对他们失望。
因此,赶紧出言训斥自己的弟弟。
“好了,我相信二少爷会改好的,记住,兄弟之间要谦恭友爱!”
赖秉文见花家的两个大孩子如此董事,也就作罢。
“是,赖叔叔,我记住了。”花二少爷低声应答。
“这就对了,我喊你们来,首先是告诉你们上学的事儿。”
“其次是想和你们商量,你们父亲为你们几个改的名儿,是否在学校就用上?”
赖秉文说这反话时,看着的是大少爷和二少爷。
这俩孩子在旧时已是成年人,一些道理他们能懂。
“用上,赖叔叔,我们都用上。”大少爷拼命地点头。
寄人篱下本就该规规矩矩,何况赖秉文所做的全是他们父亲的意思。
赖秉文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抽出信笺看着。
“那好,在你们父亲之前托人给我捎来的信中提到,你们的名字也写在上面了。老大以后叫花瑞坚、老二叫花瑞瑾、老三叫花瑞强、老四叫花瑞玲...”
他突然停住了,眼睛在纸上看来看去。
“奇怪,为何没有小少爷的?没有你们小弟的?”他口中小声地自言自语。
“赖叔叔,不奇怪,我们是爹的嫡出,他是庶...”花瑞强幸灾乐祸。
看来爹还是疼爱他们四个长房的儿女,这个姨太太生的终究和他们几个不一样。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大哥花瑞坚打断:“二弟闭嘴!小弟的名字有出处,爹才不改。”
老大这话一般是在教训二弟,一半是在安慰小弟。
也是在向赖秉文解释他们的爹为什么没有给这个弟弟改名儿。
况且,他根本就觉得他们几个的名字改与不改都没有什么分别。
既没有改姓,名儿也只是改了一个字,在他想来,如此改名实属多此一举。
但是,他们都很敬慕自己的父亲,父亲帮他们这么改一定有他的道理。
“赖叔叔,我的名字是我爹故意不改的。”瑞隆见大家都在疑惑,连忙出声。
“为何?”赖秉文不解地问。
“因为...因为我这名字当初是我母亲为我取的...”瑞隆说的是楚惠。
而大家则以为他说的“母亲”,应该是他故去的亲娘。
楚惠离开花家已经好多年,并且还成为了他们的舅母,因此他们没有想到瑞隆所说的就是她。
“哦,原来如此,那好,那便不改。”赖秉文恍然大悟地说。
过了几天,花瑞坚和花瑞瑾被赖秉文安排进了台北一所大学学习。
用赖秉文的话说,两个大孩子在这里过渡一年,明年他是要让他们自己找工作的。
花瑞强和花瑞玲在一所中学,花瑞隆在另一所学校。
在老大老二的心里,这么安排定是父亲的安排。
在几个小的弟弟妹妹的心里,这么安排就意味着他们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学习生活,意味着不能再回家去。
一天下午。
孩子们都放学回来了,进大门的时候,管家请他们都到书房去。
见管家一脸阴沉的样子,他们预感是否有大事儿发生。
于是都默默地走向书房。
一踏进书房,就听见赖秉文抽泣的声音。
“赖叔叔...”孩子们整齐地站在他的书桌前。
“哦,你们来了?坐,坐吧。”他连忙背过脸去,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赖叔叔,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瑞坚不安地问。
“你们坐好,认真听我说,听完了...也别伤心...”赖秉文不知道该如何对这些孩子说。
他这么一说,几个孩子就更加紧张担心。
他们进书房前心里还抱着侥幸,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那边是不是没事儿了?
但是当走到书房门外,听见赖秉文在低声哭泣时,就预感到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
“孩子们,你们...你们今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好好的学习、好好的工作...”赖秉文犹豫着。
老大花瑞坚沉不住气了。
他焦急地问道:“赖叔叔,您快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