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陌泽发挥他侯爷的威信将整个县衙训了个狗血淋头,对于师爷,虽没有明说他和张家的关系却也发了警惕,明确以后不得随意插手县令的决定,更是有意无意暗示自己是史程明‘后台’!直让得胡师爷软了双腿跪了下去!
可陌泽似乎并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将公堂交给了史程明,自己则站在一旁等着他审案。
史程明握着惊堂木愣了半天才敲了下去,或许这是他第一次敲得如此自在!
“疑犯张之桃,欺压百姓,仗着张员外之便调动县衙衙役诬陷她人,这些,你可认罪?”
跪在地上的张之桃冷着一张脸,迫于陌泽还在场,只能咬牙切齿的认了罪。
后来,看在诚心悔过的份上被判拘押半月!
见着一切尘埃落定,陌泽便拍拍手转身离去了,那模样真是帅气得来去如风,不带走一片云彩……
——
回家的路上,见着苏若涵一直紧皱着眉头,宫溟夜不免有些担心,一回到家便忍不住问道。
“女人,你怎么了?”
看了宫溟夜一眼,苏若涵的眼神很是奇怪。
“你觉不觉得老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心里忍不住一磕噔,强装着面不改色的宫溟夜轻笑了下。
“有吗?是不是你想太多了?”
“是真的很奇怪,好像从救了二喜的父亲出来就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笨蛋,大家都认识,见着你差点被害都担心罢了!我昨晚在吴掌柜家还一晚没睡呢!你怎么没觉察到我看着你的眼神也怪怪的?”
苏若涵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嗯,真是辛苦了,我昨晚睡得还挺好,身旁有着老鼠蟑螂为伴,怀中还揣着几根银针护身,挺好!”
宫溟夜猛的就拉下了脸,一本严肃的拽过她的手。
“给我”
“什么?”
“毒针,张秉承竟然敢对你下手,我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苏若涵看着那一脸激动的宫溟夜不免有些怪异,一边掏针一边皱眉。
“这真是毒针?那昨晚要是陌泽没在我岂不是小命差点不保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以身犯险。”
苏若涵噘噘嘴,满脸不在意的将银针放于他的手中。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再说那种情况难道要让你公开身份?况且陌泽不是及时赶到救场了吗?算不上以身犯险,也是给我自己一个警钟。”
说着,苏若涵笑了一下,望了眼在院子里嬉闹的一人一狗的身影。
“我不了解大君的律法,也不懂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所以,这次便算一个教训,往后不再犯就是了,这监牢一日游也是蛮有趣的——”
“是我放消息给张之桃你在买牛肉的。”
苏若涵忽的住了声,扭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一脸自责的宫溟夜。
“都是我的计谋,我放消息给她,她对你怀恨在心就来酒楼找茬,然后我再让陌泽出面处理案子,县令,贩夫,都是安排好——”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