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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亲身见识了段山岳的八极元功后,心中赞叹不已,“老哥,你这八极元功攻守齐备,端的是强不可撼啊。”
说到这里段山岳也颇为自豪:“兄弟有所不知,这八极元功是老哥我自创的功夫。配合我土属性的内元,近可安守方寸周身,远可奔袭四面八方。攻可化守,守可化攻,挥斥八极,神气不断也!”
司马闻言暗赞不已。世人习武多为求学于前人,少有能自创者,而段山岳修为虽非顶尖,却能创出八极元功此等近可守远可攻的顶尖武学,其资质悟性不可不谓当世之翘楚。
“看来八极元功的妙处我还没全然见识到啊。”
“我还道自己是什么奇才,不过是个幸运儿捡了个神叹之元的便宜而已,哪像人家这般的货真价实……”
知道段山岳的一身武功都是自身所创后,司马感触良多。前人之武学确有其精华之处,但也不是绝对适合他人。能创出一套适合自己的高超武功,可见其人对武学的理解有多透彻。念及此处,司马想到了自己的师尊步逍遥。司马不过练了《惑神策》火之章中的两招,就能望段山岳等人之项背,而《惑神策》不过耗费步逍遥短短的一个月时间,看来步逍遥之能为更加难测。
听着段山岳对八极元功的介绍,司马越发佩服段山岳。满打满算,段山岳不过五百年的修为,而似杀旗魔将之辈该有近千年之功,如此看来,在武学上有如今之造诣的段山岳可谓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想想当日在东海之滨天魔亦曾有言,段山岳再修百年,当会再筑新高。
想起当日在东海之滨的见闻,司马向段山岳问道:“当日东海岸上老哥曾使出一招‘巍巍雄关’力抗天魔之威,却言那招尚未完成,未知现下可完成否?”
“哈哈,你说那招啊。那招是老哥我自演武崖一役后偶有感悟,结合八极元功所创,至今仍有些晦涩不明,是以尚未完善。”
司马闻言直道段山岳是个妖孽。
“老哥我看兄弟你似乎不只有火元,可是想向老哥我求教一二?”段山岳带司马参观拳宗,司马却拉着段山岳大谈武学,所以段山岳有此一问。
“老哥倒是把兄弟我看得透彻,兄弟确有此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司马挠挠头笑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我既是兄弟,做哥哥的自然要相助于你,更何况兄弟你救了老哥我两次。”段山岳倒是颇为大度,拍拍司马的肩膀继续道:“老弟既是询问老哥我,想必兄弟体内尚有土元。”
司马也不隐瞒,道:“不错,只是兄弟我尚不曾引出。”
“天地诸般变,造化精气神。体为精,元为气,意为神,三者相辅相成,相应互化。体不健,意不察,则元难定。老哥我观兄弟之精与神皆不差,奈何兄弟身俱多元,即便精强神深亦是很难定元。是以兄弟未能引出土元,概因缺那‘机缘’二字。”
司马闻言陷入了沉思:“精气神三者间的关系我在琅嬛玉府中已有了解,老哥所言精与神皆强方能定气。我这破绝之体早已致使我的‘精’的强大,无论身体素质还是经脉骨骼恐怕都是远超常人,不然也承受不了神叹之元。相比之下,‘神’似乎弱了些,还经常受本能所制,但也应该强于他人,看来症结就像老哥说的一样不在精与神。老哥的话难道是让我不必有所作为,听天由命?”司马越想越不懂,不作为又怎能有所获?旁边段山岳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也不言语。
“不对,老哥非是让我不作为,而是让我切勿贪功冒进,切勿执着。也不是让我听天由命,而是要抱有平常之心态面对。正所谓‘一朝开悟成仙得道’便是这个道理,顺其自然,静待天时。”
“老哥之言令兄弟豁然开朗!”
“哈哈哈,兄弟果然是通透之人,这个道理老哥我可是花了数十年才悟得,但须知既得所悟,便当为所悟,人们往往在‘为’之一字上有所欠缺。”
“多谢老哥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