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尽数抵消时,在剑雨包裹下的任平生显出其身,手握烟雨江南直刺月见无华心脏。
月见无华迅速后滑,而任平生来得更快,烟雨江南越来越近。月见无华将斜月坠星双手而握,魔攻再催,只听月见无华一声冷哼,斜月坠星迅速变长,剑尖直刺任平生面门。任平生急忙躲开,剑尖划破了任平生的衣领。
“哼!任平生,你忘了魔将皆使长兵么!”
司马台笑望去,原来单手使用的细剑此时长如棍棒,其状似枪非枪,剑柄有半臂之长,剑身圆润细长而无锋。月见无华双手握着与她身高差不多长的斜月坠星,正冷冷的看着任平生:“再来!”
天魔大化见不能轻易取胜,只求全力一击。天魔大化高高一跃,在空中化出魔魇戟。魔能汇聚,引得四周气流乱窜。天魔大化手持魔魇,瞄准下方段山岳猛然将魔魇掷出:“堕魔一击!”
面对如此强悍的一招,段山岳喜色更盛:“好招!”不闪不避,欲接下此招。只见段山岳八极元功运到极致,双拳紧握砸向地面:“巍巍雄关!”段山岳足下地形丕变,一座巨大壮观的城关顿时出现在段山岳面前。
威猛的魔魇钉在雄关门上,敲击出巨大的声响,在二者僵持一阵后,雄关竟渐渐出现裂痕,随后“嘭”的一声碎裂开来。魔魇继续袭向段山岳,段山岳再运八极元功,形成一张土黄色护罩。魔魇与护身气罩一交接,魔魇被反弹出去,气罩也破碎开来,段山岳被震得胸中动荡不止。
“好一招巍巍雄关,挡下了魔魇八成威力!”
段山岳舒展一下胸口动荡的气息道:“哈哈,老段我这招只俱雏形而已,尚未完成。”
司马台笑闻言心中惊讶万分:“用只有雏形的招式对抗那夺命的一击,你疯啦!”
四人战得正酣,突然又有一道遁光切入战场,而这道遁光的目标不是他人,竟直指司马台笑与源儿,欲带走二人。
电光石火间,其他四人皆不及反应,司马台笑手中不知何时早已非凡在握。
“就知道你藏在暗处……”司马台笑怒吼着一刀全力向来犯遁光劈下,遁光散去,显出一个头戴杀字面具之人,“杀旗!”
原来司马台笑早有准备,既然魔城与三门都掌握了自己的行踪,没理由天旗不知道,唯一的解释便是天旗此时藏身暗处,欲坐享渔利。司马台笑想通此间关键,暗中戒备着。杀旗见双方大战,看准时机出手,欲迅速带走司马台笑与源儿,不料司马台笑竟早有戒备,被其破开遁光。
显形的杀旗并不多言,迅速化出黑屠,当头向司马台笑砍去。司马台笑横刀挡住,只觉刀上传来千斤之重,脚下落足之地被杀旗这一击震得破碎,司马台笑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修为差距太大,司马台笑虽然挡住杀旗这一刀,却被震得浑身乏力。杀旗撤去黑屠,司马台笑非凡拄地才免去倒下。
“哥哥!你没事吧!”源儿焦急的问道。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司马台笑知道那四人没一个来得及回援,“难道真的要被杀旗带走了吗?”
杀旗伸出两手向司马台笑与源儿抓去。
就在杀旗即将触碰到司马台笑与源儿之时,天上一道白光切下,杀旗瞬间被弹飞十数步。
杀旗时机已失,不由仰天怒道:“何人敢阻本旗!”停止争斗的四人亦仰天望去。
司马台笑不敢相信,亦向那天上望去,只见九天之上风云涌动,一道霞光破开风云,飞出一座巍峨壮观的仙山。山上有祥云彩雾,更不时传出禽鸣兽啼,宛若仙乐。
“世事如棋多诡辩,算尽无常步逍遥!”高亢的诗号从山中传来,使在场众人心神为之一动。
司马台笑看着停在半空中的仙山,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渡仙山吗,终于出现了,老子找得你好苦啊!”完了还不忘吐槽一句:“自带背景音乐啊,格调要不要这么高啊!”
一座琉璃色天桥从渡仙山延伸而出,落在司马台笑与源儿身边。司马台笑牵着源儿的手踏了上去。杀旗怎肯让到手的鸭子白白飞走,又向司马台笑抓去,然而迎接他的是从渡仙山上降下的另一道白光,杀旗再次被击退。
司马台笑与源儿刚踏上琉璃色天桥,天桥便开始缩回渡仙山。杀旗怒气横生,化光追了上去。
空旷的声音再次响起:“此为第三次,再来留命!”恢宏的一掌从山中飞出,生生击在杀旗身上。从空中坠下的杀旗狠狠地在地上摔了个深坑,杀旗艰难的从坑中爬出,浑身是伤。
望着那渐渐没入渡仙山的天桥,杀旗怒道:“与天旗为敌,你准备承受天旗的怒火吧!”
那空旷的声音道:“我意逍遥,世事何能劳?”
待天桥全部没入其中,渡仙山再次向飞去,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