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是害了她吧。”老嬷嬷说完,抬头看着吏部尚书,结果,看到他的表情,老嬷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动了动嘴唇,老嬷嬷只能叹息一声。
有太多的话想要劝他,最终只剩下叹息。
是的,没办法劝他,因为以前的事情,实在太过伤人。
很快,一个雪人出现在院子里,两个巨大的雪团组成了身体,小的那块,堆在大的那快上面。看着眼前的雪球,吏部尚书仿佛回到自己还不是吏部尚书的日子。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普通人,那时候,他还有妻子,他还有孩子。
吏部尚书站直身子,目光落在雪人身上,看了很久,才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一个手串。那手串是檀木的,就算在冷风中,也带着淡淡的檀香。
刚想开口的老嬷嬷看到吏部尚书手中的檀木手串,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吏部尚书看了许久,终于伸手,将手串塞到雪人的脖子处。
老嬷嬷看着吏部尚书这动作,偷偷的摸了摸眼泪。这样的场景,从小少爷被掳走开始,每一年都会发生。京城但凡有官员升官,都会搬到相应的府邸,唯一一直没有搬的,便是吏部尚书。
一个院子,三间小屋子,便是六部之一的礼部尚书住的地方,无论谁来看,都寒酸至极。当初陛下还强行让吏部尚书搬家,可是,吏部尚书宁愿抗旨,也不肯搬家,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这是今年的?”老嬷嬷犹豫了很久,还是出声问道。
“恩。”
得到回应的老嬷嬷重重的叹了口气。
“只是今年,他们要我做的事情,我应该算没有做好。”吏部尚书站在雪人面前低声说道,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也不知我做的不好,他们会不会欺负你。”
吏部尚书伸手,抹在白色的雪人头顶。冰冷的触感,带着针扎一般的疼,吏部尚书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就这样,站了许久。
久到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僵硬到握不起来了。
哐哐哐。
敲门声,或者说,砸门的声音响起,吏部尚书看了一眼雪人,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走去开门。院子很小,所以,门还没有完全被砸开的时候,吏部尚书已经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穿着一身极不起眼的灰色衣衫,看着挺破旧的,可是,仔细看,会看出,那破衣衫里面,是上好的皮裘。吏部尚书对皮裘没有什么研究,他看不出什么,只是这人,他恰好认识。
“林大人,咱家主子说着一年了,您辛苦了,给您送了点后腿肉。”那人眯着眼睛,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只是,吏部尚书一点都不领情,见到那人拎着猪肉就要进来,猛地将门关上,甚至还插上了木栓。如果有吏部尚书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那只有这个人了。
“林大人,除了猪腿肉,我还带了林公子的消息,不知道大人要不要听听?”
门刚关上,外面就传来那人的喊声,吏部尚书手一抖,差点又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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