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懂得礼仪也好,不懂的礼仪也罢,做的,都不是坏事。”衡清回道:“虽说,总会有人不理解她,但是,那又何妨,只要嘉能理解她便是。但是,有的人,纵使有着极高的礼仪,若是背地里做的事情,丧灭人性,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
左相皱眉。
说真的,就算衡清没有指明道姓,左相也知道衡清到底站在谁的一边。
“是么?”左相冷冷的回道:“李嘉,你这般想的话,那本官誓要给礼部尚书讨一个公道了!”
“若是嘉不这般想,左相大人便不替礼部尚书大人讨公道了么?”衡清笑着反驳。
凉亭中,男孩趴在栏杆上,伸着脖子,结果,什么都听不到。转过头,男孩奇怪的问道:“流风先生,你说,咱们埋下的种子算是成功了么?”
“不会失败的。”唐瑜不知什么时候站直了身子,垂着头,看着下面的人:“若是那夏二丫一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对于我们来说,是个不好的消息。但是,她不但说话了,还说了这么多。”
青年嘴角露出冷笑:“白漠啊白漠,只要你做了,就一定能找到证据。”
“先生,您别笑了,看着你笑得我全身毛毛的。”柳子韬回道。
没错,唐瑜笑得十分渗人。嘴角挂着笑容,但是,目光却是一把把刀子,插在那些围观的人身上。
“先生,那个白漠确实不是好人,咱们也有办法弄倒他,你这苦大仇深的眼神,好像要把白漠吃掉一般,看着一点也不像你。”柳子韬默默的移开步子,跟唐瑜拉开距离:“那白漠除了欺负了温姨之外,难道还杀了先生全家。”
不是屠家灭族的深仇大恨,怎么会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人。
“走吧,我们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其发展吧。”唐瑜也不管柳子韬跟不跟的上,转身便往亭子外面走。他的确被抄了家,灭了族。只是始作俑者不是白漠,而是别人罢了。
走到亭子外面,没听到身后的脚步,青年回过头有些不悦:“子韬,我们该走了。”
男孩回过头,有些不开心:“好,这就走。”可惜不能接着看热闹了。
闹剧之后,衡清跟左相又重新坐回棋盘两边。虽然刚刚两个人对这事情的意见不统一,但是,两个人也没有交恶。接着之前的残局,左相大人率先落子:“衡清,你之前为何认定,礼部尚书真做了错事?”
大家都是朝中的人,所以,同僚之间要互帮互助,荣辱与共,衡清显然做的跟这个搭不上边。
衡清紧跟着落下一子:“百姓称呼官员为父母官,既是父母当然要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百姓多愚昧,我等官员,自当为百姓解疑释惑。若是能摆出证据,列出疑点告诉百姓,自己是冤枉的,自然更能赢得人心。而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百姓押入大牢,如何对得起父母官这父母二字。”
左相右手定在半空,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二十二岁考中为官,如今已经五十七岁,三十五年的为官生涯,也只有衡清一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