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林宴确实很无聊,衡清觉得,看着这些人谈天说地,比在家中听小白他们说商业学校的事情要无趣多了。
就是对诗绘画谈琴作赋衡清也觉得没意思。这些人大多是无病呻吟,没点实际意义。
临近子时,衡清才从皇宫离开。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赵铭。
今年的琼林宴上,最出风头的人,不是状元也不是榜眼,而是那个积极外向的探花郎。所以,衡清出宫门的时候还算清爽,赵铭也只喝了两杯酒。夜风一吹,赵铭脸上的热度便降了下去。
“糟糕,都这个时辰了!”酒醒了的赵铭,一看天色,整个人都不好了。
京城的房租太高,不得已,他是寄宿在一个朋友家的。那朋友家教森严,父亲又是个极其刻板的先生,到点,家中便要落锁熄灯,自己这临近子时,就算回去也只能在门外窝上一个晚上。
赵铭甚至能想象,自己肯定是大雍有史以来第一个在墙角过夜的榜眼。
“兢业可是有什么难事?”衡清问道。
衡清在等马车,武侯虽然五大三粗,但是家中的下人都是卫玄调教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根本不需要主人提醒。所以,衡清可以淡定的在夜风中等马车。
“这个......”赵铭犹豫了一下,然后终于破罐子破摔一般开口:“我借住的那一家估摸着落锁了。”
衡清一愣。然后抬头,看着自己身侧的年轻人。赵铭右手抓了抓头发,一脸尴尬的低着头。
衡清低笑:“嘉家中尚未落锁,兢业可在嘉家中住上一晚。”
衡清对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抱有好感了。要是一般人,如今贵为榜眼,一般人家定然会为他留门,就算不留门,他要强行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人天真单纯的认为自己会在屋外待一晚上。
这种想法,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那就太好了!”赵铭也高兴,上一刻觉得自己得在外面过一夜,下一刻就有人伸出援手,他能不高兴么?只是,赵铭垂头,看了衡清一眼:“也不知,你家中是否方便?”
没办法,衡清可跟他赵铭不一样,衡清可不是个光棍!
“无事,家中还算宽敞。”衡清话音刚落,便有清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赵铭抬头,便看到街道尽头迎面驶来一脸马车,马车四角,各挂着一个小灯笼,泛着黄色的光芒。夜风中,那灯笼偶尔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十分悦耳。
赵铭都呆了。
等回过神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衡清的面前。
“李大哥您等了多久了?本来我们打算一早来接您,温娘子说,您今晚肯定要很迟才出来。”一个少年从车厢里伸出脑袋,开口问道。
等一句话说完,少年已经跳下马车,走到衡清的身后。
跟那赶车的车夫一起,要将衡清搬上去。
衡清倒是习惯这种生活了,平时容白不在的时候,总是启忠帮他上下马车:“刚刚出来,想来,温娘子对这些事情了解颇多。”
等衡清上了马车,少年歪着头看着赵铭:“这位公子住在什么地方,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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