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对门外的人吩咐一声。
不一会,便有人捧着一个箱子进门。
温婉伸手,打开箱子:“昨天,尚书夫人来我这边,毁了我一身衣衫。虽不是什么珍品,价格也就只有两千两。我与尊夫人不对付,这两千两银子,大人还是赔得起的吧。”
温婉将开着盖的箱子推到白漠面前。
白漠都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娘子随手一抓,就是两千两银子!沈卿然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但是也仅仅是个女儿,就算四皇子妃,也做不到一件衣服两千两。
“阿婉,你这是?”
“大人莫不是,这点钱都拿不出来?”温婉根本没给他挣扎的机会:“虽说,这一身衣服不算贵重,但是当街被人撕破的事情,温婉从商至今,也不过遇到过一次罢了。”
顿了顿,温婉合上箱子:“这身衣裳,尚书大人难道想要赖掉?当初围观的人可不少呢。”
围观的人不少,自己就不能赖掉。但是,两千两银子,对于白漠来说,确实不是个小数目。
接下来,白漠什么都不能说了。原本来想要与温婉重归于好,但是现在看来,这笔银子不填上,说什么都没用。
最终,在温婉客客气气的相送之下,尚书大人出了千金阁大门。
“糟心,我现在回去,千金阁你来看着。”前脚送白漠出门,后脚,温婉就将千金阁丢给林小四,自己抬脚就往家里走去。
唐瑜什么时候才能来?那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温婉得靠着全身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不让人直接把他扔出去。
一想起接下来还要跟这个男人虚与委蛇,温婉就受不了。
进门,冲进书房,果然找到了再看书的衡清:“唐瑜什么时候能来,我已经忍不住想要揍那个男人了!”
冲进书房,温婉兜头就是这句话。
“昨日晚上,书信才送出去,流风接到信的时候,还得安置孩子们,估摸着,十几日之后,能到吧。”
十几天!
“你们不是有那什么飞鸽传书么!送信哪能这么慢!”温婉抓着头发尖叫:“你知道你出的是什么糟糕的主意么!你知道,我被那个男人逼成什么样么!”
“他那一声阿婉,喊完我全身汗毛都是竖着的!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后悔了!”温婉几乎被逼疯了,就连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她对白漠,那可是打从心眼里厌恶。
“看来,咱们的礼部尚书大人,似乎真对温娘子有想法。”衡清倒是听出了自己想听到的话:“温娘子自然知道,放长线钓大鱼,既然对方这么快咬钩,温娘子为什么不多为自己争取些呢。”
顿了顿:“礼部尚书,掌管祭司礼仪,温娘子要是想发一笔横财,还是得忍上一忍。”
“老娘做了这么多年的商人,这还是第一笔送上门来不想赚的钱。”温婉哀嚎着坐在衡清对面:“不行,你得早点让流风过来,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打脸了。”
打脸?
衡清疑惑的抬头,忽然觉得这个词语形容得甚好:“那还请温娘子忍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