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话一出,不光老人呆住了,就是何煦之也呆住了。仔细打量容白的样子,穿着的是一件看不出款式的长裙(衡清的袍子),头上也只是用布条绑了个马尾。梳的也不是妇人的发髻。
每次看到她,都以为是哪家小小年纪就当家的女子,没想到,她已经嫁人了。
“你骗我。”老爷子之呆了一瞬间就反应过来,然后指着容白喊道:“你根本没嫁过人,眉峰平顺,气色红粉,一看就知是处子,何时嫁的人。”
被老头一说,容白还很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确实紧紧的贴着眉骨上的皮肤上,可是,这跟嫁不嫁人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旁人就没有容白这么淡定了。当众叫出一个女子是不是处子之事,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好在周围的苦工都去运货了,身边只剩下何家的家丁和小厮。
“嫁人就不能是处子了?”容白冷笑着看着老头。处子的意思,容白可是明白的。末世的时候,西区女人的第一次,价格可比之后高不少呢。
容白可不怵自己的身份。虽然容白和衡清之间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关系。但是,户籍证明上,容白是衡清的法定妻子,谁都不能否认。
还没等老头挣扎,容白就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老头:“再说,就算我没有成亲,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你们这里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直接与女方父母谈么?现在拦着我,恐怕跟礼教不合吧。”
何煦之已经被自家父亲打败了。好不容易上次在容白面前留下一点好印象,估计经过这次之后,毛也剩不下。
被形容与礼教不合的老头一点都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看着容白:“你不是一个会听父母话的孩子,就像煦之一样,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也不担心,你会因此有什么难做。我唯一好奇的是,你为什么看不上煦之。”
没错,在老人眼中,容白是看不上何煦之的。不是那种看不起,而是看不上。认为何煦之不是个良人的看不上。
容白没有回答。说实在的,看上和看不上,并不在容白的考虑范围内。何煦之怎么样,容白并没有兴趣。
对于容白来说,何煦之就是一个擦肩而过的人,和这码头上那些流着汗搬运货物的苦工没什么区别。
“曾经沧海难为水,据我所知,通州这个地界,能处处压我儿一头的,除了李嘉别无他人。”老人眯着眼看着容白。
容白背后的汗毛已经竖起来了。
长期徘徊在生死之间,容白非常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所以,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老人,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衡清如今如何,他也算老夫的忘年交了。”老人问道。
旁边的的何煦之脸色顺变。
容白对老人的话,那是一个字都不信。不,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的。眼前的老人太可怕了,容白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字,逃。迅速逃离老人。
如果,容白现在手中还有自己的长刀,容白一定想办法杀掉这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