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在心里。
似曲非曲,似画非非画,极致美好。
嗡,嗡,嗡,
只是不到半个呼吸,刚才还激烈刚猛的庚金神雷消散于无形,金灿灿的日光落下来,给两女身上各自披了一件霞衣。
一个清丽如莲花,不染尘世。
一个巾帼不让须眉,威严庄重。
双姝不同,自有风姿。
青衣女冠神通被破,没有再次出手,她静静而立,柳眉上挑,下面晶莹的美眸似乎一瞬间将所有的光线收入其中,映照的她愈发肌肤如玉。
过了一会,青衣女冠一笑,道,“我已经没了不甘之气,就不再和道友动手了,后会有期。”
说完,她手一招,云筏过来。
提裙上了云筏,钟声再起。
袅袅声音中,越行越远,很快消失在天际尽头。
来的突然,走的洒脱。
谷雨等青衣女冠彻底不见,才身子一扭,回转彩舟。
陈岩抬起头,笑道,“看来这位道友是走一个过场。”
“嗯。”
谷雨应了一声,正襟危坐,眉目如画,道,“接下来,就要麻烦陈道友了。”
“好。”
陈岩剑眉一轩,锋芒内敛。
谷雨捏了个法诀,闭上眼,开始运转神通,祭炼得到不久的问道乾坤图。
似想非想,似睡非睡。
冥冥之间,问道长生。
陈岩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他拎起案上的玉壶,晶莹的灵酒自壶口倾泻出来,拉成一条笔直的长线,落到酒盅里。
彩舟行于天上,云在两侧。
空灵玄妙,多姿多彩。
饮着酒,看着景,读着诗。
他像是一个郊游的士子,轻松写意。
轰隆,
就在彩舟越过山阙口之时,蓦地天地一暗,黑压压的乌云层层压下来,凶戾之气,铺天盖地。
轰隆隆,
千百的妖禽巨兽的虚影自黑云上浮现,或身高百丈,或三头四臂,或双翼垂天,无不是凶神恶煞。
明妖王头戴金冠,身披蛟龙升渊法衣,脚蹬飞鹿靴,踏着黑云,如同走阶梯一样,一步步走近。
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势就强大一分。
等来到彩舟之前的时候,身上的凶煞冷厉之气,简直要化为实质。
明妖王居高临下,将彩舟中的一切尽收眼底,冷笑道,“陈岩,你还当护花使者,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死的。”
陈岩不说话,将杯中酒一口喝干净,然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样也好。”
明妖王也不敢尴尬,自顾自开口道,“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将你碎尸万段。”
陈岩抬了抬眼皮,用手摇着酒盅,酒色如琥珀,映照出他面上的平静。
“受死吧!”
明妖王已经将力量积蓄,断喝一声,石破天惊,他背后浓如墨色的妖气倏尔一分,左右交织,如同开合的剪刀一般。
自上而下,狠狠落下。
一起势,风起云涌。
天地四方的凶煞之气涌来,灌注到剪刀中,妖威滔天。
一刹那之间,空间中都响起莫名的挽歌,声声凄厉,好像天地都承受不了这样的凶煞,在哀鸣不已。
这一击,真的让人赞叹。
与此同时,陈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