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上好药,起身就往楼下走,童颜尽职尽责的跟在她的身后。
“时小姐,其实你可以喊着总裁一起来的,你坐在那里,我看着挺难受的,感觉你很孤独。”
时婳垂下眼睫,孤独么?
“时小姐,你好像也不怎么习惯和人相处,你该不会很喜欢孤独吧?”
才会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童颜的年龄并不大,又加上一直接受训练,根本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想说什么就说了。
时婳上车,关上门后,才看着外面缓缓说道:“没有人会喜欢孤独,只是比起忽冷忽热,孤独让人感到踏实。”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最擅长自我保护的方式就是,一旦察觉到对方冰冷的态度,她就会退避三舍,不会主动去捂热这段关系。
没有猛烈的喜欢,也就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不过在许长安的身上,她到底还是栽了跟头。
童颜咬唇,“我一定会保护好时小姐你的。”
前面开车的童航蹙了蹙眉,总裁让他们过来保护时小姐,可不是让他们跟时小姐成为朋友。
一旦成为朋友,很多事情就不方便做了,比如说监视。
可如今时婳就在这儿,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等待会儿只剩下两个人后,再好好敲打敲打这个妹妹。
汽车在浅水湾停下,时婳下车,恰好看到另一辆车在身边停住,是霍权辞的。
霍权辞看到她,微微蹙眉,注意到了她受伤的手指。
“怎么回事?”
童航兄妹两人安静的将车开走,而南时则去找了个地方停车,此时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霍权辞想要拿过时婳的手仔细看看,她却将手躲开。
“小伤而已。”
她说完,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霍权辞站在原地,脸上冷了一些。
他能察觉到时婳的变化,如果之前时婳是冰山将融,那么这会儿,她又重新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就好像他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他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明明这样的结果是他最期盼的,可他却感觉到心脏闷疼,像是一只手把心脏攥紧,反复揉捏。
他这是怎么了?
他跟在她的身后进屋,发现时婳不在客厅,应该是回卧室了。
霍权辞上楼,路过她的房间时,还是停住了脚步。
他抬手,但最后还是轻轻撤回,去了自己的卧室。
时婳洗了个澡出来,安静的站在窗前擦头发,刚刚霍权辞站在她身边时,她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香水味道。
那肯定不是他的,他身上一直都是好闻的青松味,像是置身自然时,嗅到的最纯粹的气息,让人沉醉。
而那股味道是来自一个女人,她还眼尖的发现他的衬衣上沾了一点点口红,那么刺眼。
他们抱过了。
他的肩膀上还有一块濡湿的地方,那个女人伏在她的肩头哭过了,所以他心疼了,所以他解释两年后会离婚。
时婳是法律专业毕业,又是学生中的佼佼者,判断能力惊人。
在那个男人下车的一刹那,她基本就什么都知道了。
至于除了拥抱,他们还做过什么,已经不关她的事。
就像霍权辞说的,两年之后就会离婚,一切回到最初也挺好的。
网上的舆论她也懒得搭理,不过给那些媒体递的律师函她绝对不会撤回,只要他们敢继续造谣,她一定要让这些媒体付出代价。
然而第二天一早,所有媒体奇迹般的全都闭嘴了,没有再报道那件事。
虽然有网友还在讨论她,但那些言论都是善意的,唯独对时沫,大家用尽了讥讽之词。
时婳松了口气,听到手机铃声响,她不想接,肯定是霍重打来的,无非是关于合作的事情。
她有些烦躁,直接将电话挂断,进浴室洗漱一番后,下了楼。
霍权辞正在楼下优雅的用早餐,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时婳没有打招呼,以前两人就算关系再差,她也会在早餐的时候说一声,“老公,早安。”
可是这会儿,她连这样的关系都懒得维持,直接走到玄关处换鞋,打算去公司。
霍权辞的眉心拧了拧,“你早餐没吃。”
在他的对面还有一份早餐,是特意给时婳准备的。
时婳边换鞋边答:“我去公司食堂吃就好了。”
霍权辞捏着刀叉的手紧了几分,“家里有,为什么要去食堂?”
时婳已经起身,拿上自己的包,“帝盛最近要打一场官司,可能要去国外,所以我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