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你没有权利赶我走,你没有!我才是爸爸的女儿!”被保安架着往外走的是盛诗韵歇斯底里地喊道。
其他来宾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一出闹剧。
盛骄阳看都没看盛诗韵,盛诗韵之于她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看到又走到面前来的曹健,盛骄阳眯了下眼,“怎么,曹叔还想替盛诗韵说情?”
“不是。”曹健讪讪地回道。
“既然不是替她说情,那是有什么指教?”
曹健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趁机道歉:“徐小姐,很抱歉,刚才是我没弄清楚状况,既然我们盛总把所有财产都赠与了你,说明他是极其信任你的,以后我也将唯你马首是瞻。”
盛骄阳微微挑眉,“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曹健吞吞吐吐地说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因为我事先不知道有遗嘱,所以当盛逸说由他继任董事长之位时,我相信了,然后他要走公章的时候我没拒绝。刚刚……”曹健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打电话回公司,财务说盛逸以董事长的名义从公司账户转了一千万流动资金去了另一个账户,说是支付一项投资项目款,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与那什么投资公司有过往来。”
盛骄阳没有说话,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
“这件事我有很大责任,事后你想怎么处罚我都行,现在我们先要想的就是怎样追回这笔钱。”曹健也很诚恳地说道。
盛骄阳抬眼看向对面正和盛家二老站在一起的老大两口子,深刻的体会到了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盛逸这是在考验她的忍耐心?觉得大家都是一家人她肯定不会计较吗?
呵呵!
所谓成人之美,既然盛逸一心要作死,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
曹健张了张嘴,就这样?“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报警还是先去同盛逸和他家人沟通,到底要怎么去追回这笔钱也给一个方向啊!
“什么事都等葬礼结束后。”盛骄阳看着还站在面前不走的曹健,说道。
曹健转头看了眼盛勋的遗像,默默地退回了宋律师身边。
“怎么了?”宋律师看着曹健。
“她说等葬礼过后再处理。”
“哦。”
“那是一千万诶,又不是一千块,她竟然能这么淡定。”曹健十分不解,这个新老板对钱也太不看重了吧?还是说看在是亲戚的份上这次就放过盛逸了?
“你如果知道,她是盛勋岳父指定的财产继承人,你就不会觉得惊讶了。”宋律师很是淡定地说道。
曹健:“……”
盛勋的岳父是谁,他当然知道,不是盛诗韵的外公,而是那个在商圈也赫赫有名的杨温霆杨老先生。那可是身家百亿以上的人物!
“她什么来头?杨老先生不是已经没有后代了么?”曹健有些纳闷。
该不会是杨老爷子在外头留的种的后代吧?可这个徐娇娇不是盛勋的私生女吗?难道杨老爷子还有一个私生女,然后这个私生女又正好和盛勋有了一个孩子……
曹健突然睁大眼睛,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真相。
那边把盛诗韵赶走后觉得耳根清净的盛骄阳可不知道,有人开了个神奇的脑洞,自动脑补了所有不合理的地方。
火葬的时辰快到了,所有到场的人围着水晶棺椁转了一圈,默默哀悼了一番。
盛骄阳看着躺在棺椁里的盛勋,心里默默说道:你放心地走吧,我会帮你和妈妈合葬在一起的,祝你们下辈子不要有这样的离合了。
到了火葬场,看着那火光乍起,火苗将整个人吞噬掉的画面,有哭声响起。
盛家老太太已经痛哭起来。
盛骄阳没有去看老太太,她的表现相对来说冷静多了,仿佛被火葬的是无关紧要的人似的,她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团跳动的火。
沈致宁站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肩,给她无声的支持和安慰。
因为要烧很久,围观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连亲属都在减少。
杨老爷子身体不太爽利,也已经先回去了,至于盛家二老毕竟也是一把年纪了,有些熬不住由老大家的扶着回去了,老二家的其实也待得有些累了,但这不还得在某人面前刷好感么,所以一家三口还在这撑着。
“人死了就是一捧灰。”看着那渐渐小下去的火光,盛骄阳声音有些哑地说道。
沈致宁揽着她的手紧了紧,“所以我们更要好好珍惜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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