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一跳。
这绝对是盛骄阳记事以来,最狼狈的一次,没有之一。
“致宁哥哥?”她的隐形眼镜好像掉了,已经看不清人。
“是我。”沈致宁的嗓子有点紧,他第一时间过去把花洒的水关掉,拿了大浴巾从头到脚将她整个人裹上。
“我好难受。”她闷闷的声音从浴巾下传来。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沈致宁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朝外走去,路过大浴缸的时候,他顿了下,抽出一只手将热水的开关打开。
一步入房间里,那股热气又包围了上来。
盛骄阳又开始受不了的挣扎着,差点从沈致宁的怀里滚下来。
沈致宁也不管会不会弄湿床铺,他将盛骄阳放到床上,扶起她上半身,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就要喂她喝水,然而这个时候的她却不像刚才那么安分了,手一挥就差点打翻了水杯。
可是不多喝点水,药性就集中在一起,她会更难受。
沈致宁只看了一眼神志又开始迷糊的她,自己含了一口温水,俯身贴上她的唇,毫不犹豫的将水渡过去。
尝到了水的滋味,她主动凑上来,如果不是他及时退开,她的小舌头已经探了过来。
然而第二口才渡到一半,她已经缠了上来,剩下半口部分顺着唇角留下,其余尽吞进了他自己的喉道。
她像一个在探知新事物的人,守着他的唇舔咬,不太敢冒进。又仿佛只是不得而入,所以急得越舔越重,牙齿都快磨破他的嘴唇了。
都这样了,沈致宁要是还能忍下去,他就真的是性-冷-淡了。
手上的杯子探手放回床头柜,他的手掌扣在她的脑后,迎上了她的小舌头,时而引她进他的地盘来嬉闹,时而闯她的小窝里与她缠绵。
他另一只手滑至她背后,摸到拉链口,“嗞啦”极轻的拉链滑开的声音响起后,后背大开。
即便只用一只手,他也毫不费劲地脱掉了她湿哒哒的裙子。她只穿着遮羞布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里,好身材一览无遗。
还不待他扯走她身上剩余的湿衣物,她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继续磨啊蹭的。
如果她实战过,此时早就开始上手了。然而,她只是个吃过猪肉但没见过猪跑的人,她并不知道猪跑起来是个什么姿态。
于是,就苦了沈致宁。
换一个时机,换一种情况,他还会这么忍耐吗?
肯定不能!
但现在的她并不算是她,因为她现在的举动全凭着一股本能,并不是她自己的意识。
她在自己心里太重要了,他不能容忍自己随意对待。
越在意,越慎重。
他的吻,他抚动的手,对于此刻的盛骄阳来说,无异于煽风点火,引得她更觉得难耐了。望梅止渴,她柔软的手贴在他身上流窜,像是想从他身上找到能让她脱离这种状态的东西。
沈致宁闷哼了声,他抓住她两只胡乱折腾的手并在一起握紧,往前一压,就把她压回了大床上,她的手都被他抓住了,却还是不老实,企图去探究刚刚触碰到的某物。
他眼底都冒火了,却只能克制着自己。
她被合并抓着的双手正在犁地似的一点一点往下移,他索性将她的双手扣在了她头顶上方。
他指尖一动,她同样浸湿了的胸-衣就被解开了。
旖旎的画面冲击着他的视觉。
他闭了闭眼,强忍下那快要冲出束缚的欲-念,右手已经来到了她纤细的腰上,来来回回抚动,在她惊得扭腰想要闪躲的时候,他手指一勾一扯,最后一块布料被褪下。
他低头轻轻亲吻着她,那只滑动的手游走在一片滑腻的肌肤上,转着圈前行。
当指尖在门口徘徊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一片强忍的克制。
突然,她嘤咛了一声。
那无意间轻嘤的声音极尽娇媚,叫他听得差一点没把持住。
不得已,他只好连同她的嘴也堵上,将她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都堵回了嘴里。
他的动作并未停下,继续引导着她体内的火气释放出来。
当火山爆发的那刻,她的呼吸一滞,半敛的眼眸沁着水润的光泽,脸颊生媚,仰起的下巴到脖颈的曲线几乎绷直,都附上了薄薄的红。
她被扣在头顶的双手,手指曲起,虚着抓了抓,像是要抓住什么,可却什么也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