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轻纱笑了,小模样透着一股子亲昵味,“还不是父皇和母后,本来小七是想一回来就来拜见太后的,可是父皇和母后说,太后最近在潜心礼佛,让我无事不要打扰,我就没敢来,要不是太后今日召见我,我还不敢来呢!”
“嗯,的确如此。”太后也不怎么想见她,她不来才正好,因此也没有反驳。
“太后,你召见小七,是想小七了么?还是有什么事?”络轻纱眉眼间笑意盈盈,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全然看不出刻意讨好之意,她这副姿态,好似本来就跟太后相处十分好的模样。
不仅是宛嫔,莲妃等人,就连苏清辰他们都误解了。
什么时候,太后跟络轻纱的关系这么好了?
太后抿了抿唇,如若不是下面这个妙龄少女,长着一张她尤为厌恶的脸,连她都要被络轻纱这副模样给骗了,差点真的以为自己对她很好过呢。
压下了心里的反胃,太后扬起了笑脸,“召你来慈宁宫,当然是有事,这不,你大皇兄自己请命要去边关,抵抗大清国的敌军,哀家寻思着他一点经验也没有,便叫你来教教他。”
教苏清夜?络轻纱心里有些好笑,这是因为苏清夜失去了一个孩子,没人能给他补偿,他又独自请命去边关,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是想把她手里的络家军,当成是补偿送给苏清夜么?
太后什么时候对苏清夜这么好了?还是单纯就是为了瓦解她手里的络家军,给谁她一点也不关心?
络轻纱沉默一会,小脸也皱成了一团,一看就是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半响后,她才撅起了嘴,不舍的说道。
“我教大皇兄?好吧,竟然是大皇兄要,我也不能那么小气,我看过很多打仗的话本子,将军都是威风凛凛,直接往敌军里冲,然后战无不胜的那种,大皇兄你等着,我回明月轩了,就把那些话本子派人送去给你,等你看完,肯定就能打胜仗!”
太后和德妃,以及苏清夜,听见她前面的话时,眼神里都露出了丝丝欣喜之意,可听见她后面的话,那欣喜之意顿时退去,一个个黑了脸。
太后扫了她一眼,终于明白了这几天的传言,京都府衙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整个京都都传遍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在太后眼里,络轻纱依旧还是那个,曾经被她一句话骗出宫的小娃娃,就算是长大了,也不可能如传言那般,变化那么大。
可现在络轻纱的表现,让太后一向自信的心,出现了那么一丝犹豫。
太后抿了抿唇,控制住了心里的思绪,继续道,“七丫头啊,哀家说的不是话本子,而是你手里的络家军。
你是络侯府唯一的后人,是络家军的唯一掌权人,你又不是男子,没有办法继续带着络家军保家卫国,所以还是把络家军交给清夜吧,这样络家军也能继续它的辉煌,你也卸下了重任。”
这番话说的真是大义凛然啊!
络轻纱看着她,清澈的杏眸眨了眨,一脸的无辜。
心里却是泛起了冷笑,这是拐弯抹角不成,所以打算直说,以大义为名,直接管她要了?
是她看起来傻?还是她们都是傻子?
问她要,她就给么?天真!
她摇了摇头,精致可人的小脸上,是真真切切的懵懂不解,“太后,小七不懂你的意思。”
太后也懒得装了,直接冷淡出声,“络家军一直以来,虽然是络侯府的私军,但都是朝廷出钱养着的,这次大清国再次来犯,络家军一向跟他们争斗多年,也比较有经验,所以你就交出络家军吧,让清夜带去边关,为大齐出份力。”
络轻纱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道,“太后,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络侯府都没有了,哪来的什么络家军,是不是?
本来我小时候还觉得奇怪,爹爹和祖父,与络家军犹如家人一般,为何祖父和父亲他们战死之后,我都没人管,最后只得被父皇接进宫,现在想想,也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前两天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后在深宫,只怕没听说过,不如我说给太后解解闷。
京都的百姓遇到了一些自称为络家军的残疾人,他们蓬头垢面,乞讨为生,这些络家军成员亲口道出当年的内幕,听说他们在边关拼命杀敌,后来狼狈回京,十万络家军活下来的不到一万人,这些人大多重伤,身落残疾,等着饷银救命看病。
可是朝廷拒绝发放饷银,他们拖着重伤残疾的身子,在京都艰难挣扎,因无钱治病,无力养活自己,残存不到万人的络家军,再次死伤过半。
这件事让京都的百姓很是感慨,自发的想为这些一直以来保家卫国,最后却没落到好下场的络家军,讨个公道,最后却被城卫军,以扰乱朝纲,动摇民心为由,砍掉了右手。
小七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原来我爹爹和祖父,他们视为兄弟的络家军,竟然落到这般地步。
最后也是我与谢宗老对质,谢宗老亲口承认了,当年拒绝发放饷银,是他之过,才为络家军讨回这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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