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刚刚在门外的苏清竹,苏清吟突然又有些感慨,真应该让苏清竹进来才是,也不知道苏清竹看见他和小丫头在一起的这一幕,会不会断绝了他心中的念想?
还真是有些期待呢,可惜,被华嬷嬷拦住了。
半响后,苏清吟伸手放下络轻纱的裙摆,又帮她理了理被子,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苏世子。”守在门外的小莲和华嬷嬷,看见他出来了,连忙给他见礼。
“嗯,我帮小丫头擦好药了,明天起来,应该就能消肿了,带我去我的房间吧。”苏清吟简单解释了两句,吩咐道。
小莲连忙上前一步,在前面领路,“苏世子跟奴婢来。”
给苏清吟准备的房间,是在络轻纱隔壁,靠的很近,小莲带他过去了之后,就被屏退了。
而苏清吟并没有立即睡下,而是招手唤出了离歌。
“江南之事,现在如何了?”
“回世子,正如你所料,世子你回京之后,有个别的人已经开始坐不住了。”离歌恭敬回禀道,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纸。
“九杀他们已经在密切监控,这是名单。”
苏清吟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随意伸手接过,“可查出这些年指使他们克扣善款的主使人是谁?”
“未曾,目前只查到了京都礼部侍郎曾林。”
“继续查,我要知道主使人是谁。”苏清吟将名单快速看了一遍,将它放置在一旁的烛火上,任由信纸烧尽。
“是,世子。”离歌连忙应下。
“京都这四年,各家都有什么大的变故,以及苏清竹背后结交了哪些人,调查清楚了么?”略等了一会,苏清吟再次问道。
“四皇子结交的人,我们只查到了大概,不过世子不在京都这四年,还真的出过一件大事。”离歌顿了顿,“南离侯府的小侯爷萧昕尧,两年前大病了一场,据说差点熬不过去,虽然最后救了回来,但身子骨却弱的不行,因为这个,南离候貌似有重新立嫡的意思,只不过怕被百姓不耻,迟迟没有动作。
这事表面上是南离府后院之争导致的,不过属下查到一点别的线索,萧昕尧那场大病,背后似乎有宗人府的影子。”
“宗人府这些老匹夫,什么都想插一脚,哼。”苏清吟眼梢微挑,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萧昕尧也算是个人物,宗人府最好祈祷他找不到线索,不然阴沟里翻船了可就不好了,有机会我也得跟萧昕尧见见,毕竟我们有同一个敌人不是。”
“世子英明。”离歌附和道。
苏清吟独自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后,他挥手,“好了,你退下吧。”
“是,世子。”离歌的身形瞬间在房间隐去。
苏清吟也默默上了床,解开了外袍,和衣而睡。
次日,络轻纱再次转醒的时候,窗外的天已是大亮。
揉了揉眼睛,她想要坐起身,突然发现腿上一痛,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病患的事实。
掀开了被子,又撩开衣裙,看了一眼膝盖,络轻纱这才发现,她那本该十分吓人的红肿,已经消退,膝盖上只留下大片的青紫。
很显然,苏清吟的内力疗伤极为有用,等她腿上的青紫再消退些,应该就感受不到痛意了。
十分满意痊愈的进度,络轻纱喜滋滋的向着门外叫唤道,“华嬷嬷。”
“嗳,公主醒啦。”听到声响,华嬷嬷急忙推开门进房,打了个招呼又关心的问道。
“公主,你的伤如何了?”
“好很多了。”络轻纱笑眯眯的回道,任由华嬷嬷伺候她穿衣。
“那就好。”华嬷嬷连连点头,心中暗自在想,苏世子的办法果然有效,就是太过尴尬了些,若小姐伤的不是膝盖就好了。
就在络轻纱穿好衣服的时候,小莲和桃香也进来了,两人手里端着一盆温水,还有干净的锦帕,伺候络轻纱洗脸。
一通忙碌下来,在络轻纱乖乖坐在桌前吃饭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
苏清吟也是这个时候姗姗来迟,他在络轻纱对面坐下,看着络轻纱面前的吃食,微微挑眉,“这是早膳当午膳吃了?”
络轻纱也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回道,“反正我是伤患我最大,上书房那边也请假了,起晚些不算什么。”
被她的歪理说服的苏清吟哭笑不得,向身后的离歌伸出了手。
离歌连忙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他,苏清吟打开食盒,将一碗温热的酒酿圆子放在了络轻纱面前。
“喏,伤患要忌口,酒酿圆子却不用忌,特地出宫带回来给你的。”
络轻纱正烦这个呢,一看到酒酿圆子,立马两眼放光的一把接过,抬头笑弯了眼,“谢谢世子哥哥。”
苏清吟无奈摇头,有了吃的,前后变脸也太快了,这不就是一个吃货么?
正当这个时候,苏清竹带着今九也来了。
昨日来的太晚,又知道络轻纱很喜欢贪睡,所以也不敢来太早,于是在中午用午膳的时候,苏清竹才特地赶来,手上还带着能快速治疗跌打损伤的金疮药。
可是他一进房间,就看见苏清吟和络轻纱相对而坐,两人脸上都带着刺目的笑意。
心里暗恨自己又来晚了,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
“小七,听说你受伤了,好些了么?四哥给你带来了上好的金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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