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在窗前站定,康泽恩陷入深思,那么多年,与自己争的并不是泽西,不是权灜池,更不是父亲,而是自己!是自己把世界当作了仇敌,想要战胜全世界,哼,结果全世界便以自己为敌了!
当你藐视全世界的时候,全世界也正在藐视你。他手指沾着水,在玻璃窗上写下这句话。楼下是来来往往的年轻人,有不少牵手相拥的情侣,好像眼睛里只有对方,对方便是全世界,他们对全世界便是深爱不疑。
可是,假如李茶为了康家声誉,即使为了爱而自愿留下,似乎也无法成全彼此的全世界。
这是他的无奈,他能给的不是他她向往的,可是她想要的他无法满足,不能让她如寻常人家的妻子那般撒娇任性,大庭广众之下随心所欲,不能给她最简单的小吵小闹,甚至无法享受油盐酱醋的琐碎。
可是要他放手,绝不可能,无数人给他找出成千上万条放手的理由,却抵不过一条深爱她的理由,自不用提她为自己为康家付出良多,落得如此千疮百孔。
他自然知道这样的拉锯战不能持续太久,否则,只会让她更痛苦。
同样,项络臣也深知如此。所以他做出了让人意外却又情理之中的决定,他宣布辞职并放弃企业及家庭所有继承权。
接到这个信息的康泽恩没有丝毫震惊,在项家坐定,轻声说:“我该想得到的,可惜我却做不到。我有时候跟羡慕他,眼看着茶儿伤痛失落,我却束手无策,可他可以为一段感情付出所有,至少还可以为她自己再去拼搏,努力,制作伤愈药。”
项诗茹满面歉意,说道:“对不起,泽恩!他竟然这样铁了心的,只留下这么个字条,就走了,是怕我们拦住他。”
任菲菲坐在沙发上,捏着一页纸,又气又闹又羞愧,身体颤抖不止。
突然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吓得二人赶紧上前拦住。
她几乎要跪在地上,对康泽恩痛诉自己是罪魁祸首,没有教好儿子,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康泽恩摇头说:“伯母不要自责,他只是在用心爱一个人。若论感情迟早,是他先爱上茶儿,给予她照顾与安慰,是我仗着这合法的婚姻皮囊为借口横刀夺爱,打着道德的标杆伤害他们,其实一直以来,错的都是我,让大家为难的也是我。”
母女二人只泪眼相对,谁也无法再裁判这段感情对错,更不能裁定最终结果。
康泽恩深吸口气,下定了决心,说道:“我会对外宣布我与茶儿早已有协议离婚,只是迫于HEN压力,顾虑到家人安全而没有公开。我们的感情都是处于空白,我与络臣,甚至其他人有同样的机会追求她。”
项诗茹激动万分,起身呵斥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