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肯定更放松一些。”李茶最担心的莫过于李为医,当日出事后,她醒来第一句话便是,不要告诉李为医。
可凝婉沙也是如此的心思,即使她的情况越发的不妙,也不肯让人透漏给他半个字,不愿成为负累,不能让他在关键时刻分心。
“未老先衰就是我这样,吓着您了吧?康夫人实在不该这么客气,到这里来。”凝婉沙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双眸虽有泪光流动,却更如死滩般,没有半点生机,手臂上的青筋都几乎要崩裂开去,像是从墓穴里面爬出来的尸体。可比面容更憔悴的是她的五脏六腑,不可预测地衰老。听着仪器的声音,想要对前来探望的花绵绵等人挤出一丝笑,可半晌也只落下两滴泪。
花绵绵紧握着她一双手,饱含泪水说:“婉沙,我代表康家,代表康氏集团,也代表许多的企业向你致谢,你们是我康家的恩人,康氏集团的救星。”
凝婉沙孱弱地说:“康夫人严重了,HEN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不是你们多年来精心安排,未雨绸缪,我与茶儿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物。”
花绵绵频频摇头,从蔡玉亭手中接过粥碗,仔细地吹着:“知道你胃口不好,我让人给你炖了些清粥,多少吃点。”
“怎么能让康夫人为我做这些?”凝婉沙急切地想要起身,无奈身体虚弱,又马上倒了下去。指着一简单的动作,已经消耗她大量体力,大口喘着气,脸色也越发苍白。
“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更是孩子的母亲,你还要和我客气?”想到李茶,两行眼泪终于忍不住,哗哗流淌着,凝婉沙忙扭过头去不停擦拭,又自责地说:“茶儿那孩子,滴水不进,谁也不肯见,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婉沙,我拜托你一定要好起来,为医不在,你就是她的支柱。茶儿的脸,只怕……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康家的错,是我对不住你们,对不住茶儿。”
凝婉沙呼吸平静后,吃了些东西,缓缓地说:“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始料未及的。康夫人不要这样自责,何况这也是茶儿自己的决定,茶儿比我们都坚强,一定可以挺过去的。现在外面一定流言蜚语,集团也在风头浪尖上,正需要康夫人这枚定海神针,所以您保重身体才是关键。”
“实不相瞒,外界认为打垮HEN,我们是最大的赢家,可是妹妹,康氏这才是雪上加霜,海内外,上上下下无不虎视眈眈,好不容易等到这个鹬蚌相争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花绵绵将手中的碗递给蔡玉亭后,又亲手洗了毛巾,给凝婉沙擦拭着手与脸。
“劳驾康夫人做这些,我实在过意不去。”
“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们为我康家拼命,而我们能给你做点什么呢?我多想亲手照顾茶儿,将她看作自己的亲生骨肉,看到底……不得其法,不得其法。”
“金石为开,康夫人的心思,茶儿都是明白的,只是她心里太苦,请多给她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