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掰开她的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狼藉的地面,又说,“项太太,您尽量熬一些浓浓的米汤给董事长喂下去,比营养针更好,也能缓解一些药物的毒性。”
“哎。”看着她走到门口,忽然又叫住她说,“微微,我们可以聊聊吗?我今天来不是因为你帮玉成的缘故,所以刚才也不是刻意……伯母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想……”
李茶站定,回头看着她,轻声说:“项太太,我明白的,何况我并不会看病,帮不上什么大忙。”
一个母亲爱子又无奈,对于自己的一些惋惜和彷徨,一个女人对于家庭幸福、平静的渴望。她甚至觉得,即便她是为了讨好自己也无可厚非,因为她首先是一个妻子,普通人对于医生都会抱着莫大的希冀,她也是一样的。所以李茶是理解任菲菲的心思的,只是她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的。
甚至在这些人面前,自己连接受一个人的爱意,去回应他的勇气都不能有。如果说第一次接受了她的钱,那是一种错误性质下的误会,那么这一次,她是有心要远离的。可偏偏却爱了,这爱必须要安安静静的,不能与人知,每日每刻要做相忘于擦肩的瞬间的准备。可这爱是在心里又是那么的轰轰烈烈,痛彻心扉,不能自拔。
这感觉就像花开得时候,她想要他陪着听听花开得声音,他一定懂自己想要敞开心扉得羞涩和不知如何表达。花落得时候,她想让他陪着听着花落得声音,他也懂她两颗心得碰撞,却洒落一地的忧伤。
两个女人走在医院的小径上,踩在稀疏的落叶上,落叶没有声音,没有知觉,她们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都屏住气的细微的呼吸。
“微微……”任菲菲还是打断了沉默,“我知道那些钱是你捐出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你还在怪伯母吗?伯母知道,我对不起你和络臣,更知道络臣这些天来的嬉皮笑脸,对幽兰她们的好都是为了不让我们烦心,他心里也很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茶抬头看着路灯上层那昏昏沉沉的天空,说道:“项太太,我从来没有怪过您,没有怪过任何人,又何曾能怪得了谁呢?我很理解您是为了我们好,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对我视如亲生女儿的婆婆。至于那些钱,本就不属于我,我或许不该把钱捐走,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想过还给你们,可是我怕项络臣知道了会和您有别扭。其实我也很后悔,早知道你们家出这么多事,我就不会捐出去了。”
“微微,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他们都已经告诉了我,我和你相比简直,简直如蝼蚁,连蝼蚁也不如,我这个做长辈的,竟然一次的去羞辱你,伤害你,真的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懂的,项太太的心思,我都懂……”在这个城市生活,李茶知道不管别人怎么样理解自己,可自己都要懂得别人的心思,去揣摩,去了解,哪怕不愿意可也要理解,她起身说,“我捐走也并非不想兑现给您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