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络臣蹲身询问二人伤势,对言莉便一摊泥似的倒在他肩头:“络臣,我没事,少夫人她……”
李茶只觉得自己头与腰都像被碾压过一般,似乎粉碎了,麻木的不再属于自己,但是残剩的肢体却疼得发抖,手心紧攥着一把沙土,背上直滚着汗珠,可看着鼻青脸肿,披头散发挂着血迹的对言莉,心口更是一阵阵痉挛,从喉咙里挤出话:“我没事,你们快去医院。”
项络臣当然不信这话 可也只能先送对言莉到车上。
对言莉靠在他的胸口,一字一喘的说:“幸亏你来了,幸亏少夫人没事,要不然,你会心疼,更不知道康家要闹成什么样子。”
项络臣低声说:“什么时候了,还胡思乱想这些?这事与你无关,你不该……”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本能促使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出事,尤其是你一心呵护的人。络臣,只要她没事,只要你开心,就是真的让我残废或者不孕也没有关系,你更不要担心我,不要因此有什么愧疚,我是心甘情愿说……”对言莉吃力地解释,可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项络臣没有心思分辨几个人的感情,再回来,李茶已支撑不住摊在火光边,像一个脱水的贝壳让人担忧,由不得她对医院的抗拒,便送进了医院,又分别通知了花绵绵与康泽恩。
花绵绵闻言大怒:“反了他了,竟敢对李茶下狠手。李茶要是身体无碍也就罢了,倘若真有点差池,我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韦兰在旁边紧忙安抚:“太太,大少爷不会这么做,一定是安太太自个的意思。”
花绵绵冷哼一声:“逆子!他要是有心维护李茶,十个安家也不敢动李茶,你去告诉他,除非我死了,安然这辈子都别想进康家大门。”
韦兰不敢为安然分辨,只说:“太太不要着急,络臣少爷已经亲自替她检查过,少夫人倒没有伤及要害,倒是对言莉伤重些。她倒是让我意外的很,一向对少夫人嫉恨在心的,可没想到今天这情况不但落井下石,还能舍命相护。到底还是本性善良,,太太也应该放心她对络臣少爷的真心与衷心了。”
花绵绵却说:“不管她是为了什么,最终都是救了李茶,这是我们的恩人,这个人情一定要还,只是她怎么会知道安母的一举一动?”
韦兰若有所思的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道这句话用在爱情上对不对,她为了络臣少爷可是花样百出,可能自己也没成想的就救了少夫人,阴差阳错吧。也许,络臣少爷会因此改变对她的态度也说不定。”
花绵绵看了看她,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只好推波助澜,她既然是重伤就不能那么快好起来,一定要慢慢的养。而且这样大的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想必心理也会有些阴影,经常出现些昏厥,幻觉,噩梦也是正常的。”
韦兰领会她的意思,点头说:“太太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医院里治不好病的医生大把,我想,以对言莉的性格,也会牢牢把握这个机会,让络臣少爷既感动又愧疚,时刻守护在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