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我们好好聊聊,好吗?”项络臣拉住她,“像从前一样,抛开那些身份那些过去好吗?像从前一样,我们无话不谈,我们促膝长谈,我们……”
李茶腮边落下一颗泪,轻声说:“我们无话不谈是建立在彼此欺骗隐瞒的基础之上的,我们促膝长谈是建立在无利无欲的基础上,你不再是弃商从医的项络臣,我不再是心无旁骛的图朵微,你是康泽恩的手足,我是康泽恩的妻子,我是这样的关系注定不能牢固,长久,不该牢固,长久。”
项络臣还是忍不住伸手擦去她的泪,低声说:“你们的关系本就是假的,他不爱你,你会离婚的。”
李茶脱口道:“我是他八抬大轿娶来的,领了相关部门的许可证,全国人民可作证的合法妻子。只有图朵微是假的,图朵微的一切都是假的,与你的那些不着调的朝夕相处也是假的,点点滴滴的朋友情谊更是假的。”
明知这话不是真心,可听在耳里,他还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暗骂自己愚蠢,每每看到她都想要控制好情绪把握好尺度,可每每都情不自禁,想要把她据为己有,就好像一场战役,强行攻略,宣告全世界,她是自己的,然后再慢慢品尝。
结果,不言自明,前一刻还煮饭温馨,这一时就又冷如陌路了。
越想越恼自己,挥手砸在桌子上。
李茶只感觉那一拳是砸向了自己的脑门,顿时耳鸣目眩,头痛欲裂,站立不住,来不及抓住身边的人,已猝然倒地。
鼻腔一热,两行暗红而带着一股酸香的血已经流淌在惨白的脸上,一双红唇也再无血色,头颅内如炸过手雷,痛得她浑身打战,连捧头的力气也没了,脚心生生的拧巴成一块,牙齿咯咯切磨着,说不出只言片语
项络臣大惊失,来不及懊悔与心疼,抱起她就往外跑,“微微,对不起,我们去找舅舅。”
“不要,不要。”李茶变了腔调的叫声沙哑而坚定,不管对他是厌恶多一些还是感激多一些,可在生命面前,她潜意识里只有本能的想要活着,想要减轻痛苦,此刻他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支柱,语不成句,几近哀求的目光望着他,“别去,我不想死。止痛片,止痛片先,我自己,可以,你可以……”
在她晕厥之前,还是表达清楚了稳住情况的方法,她如此抗拒医院抗拒任教授,他的心更添一层悲凉,舅舅真的要害她?害自己的父亲?
可是他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悲痛,只速速的通知姐姐按方抓药,又忐忑不安的打开自己尘封已久的医药箱。
“项络臣,你是医生,你可以帮我。”她的话如此孱弱却又肯定,她的方子神秘而罕见,针法大胆而诡异,穴位关键而危险,有稍稍不妥,就会一命呜呼,他在铤而走险,可她如此的信任自己,即便在怨恨满怀时,都不减分毫。
从未有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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