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悦色,友善客气。而花绵绵是不可能对她论人是非的。
最初接触,李茶觉得他更像一个与兄长斗气的桀骜不驯养尊处优的大男孩,后来因为康泽恩的警戒,便也暗自形成了一张屏蔽网。
可眼前,他字字为兄长,句句为家庭,又深谋远虑,又态度谦和。
情急时,他眼圈竟有些泛红,当真让她完全糊涂了,不知道谁对谁错。
康泽西有些失神的说:“大嫂,有时候我真不懂,我们在虚伪些什么,争斗些什么,欺骗些什么,这些是做给外人看的吗?或许根本不是,我们只是在欺骗伤害我们自己的亲人家人爱人,我们身边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大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隐瞒欺骗我们自己,而最无辜的您,也只能听之任之,甚至只能被他威逼利诱的欺骗自己的爸爸,也许全世界人都已经看破你根本没有怀孕,可李叔叔却,殚精竭虑的时候还要为你牵肠挂肚。无论多么看不上大哥的品性,可他都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母子平安,不要遭受任何苦痛。”
提到李为医,李茶更觉得难过,心思乱如麻,眼泪又扑簌簌下来,呜咽道:“你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那是你家的事情,我不懂不想听,我只是想要我爸爸回来。”
康泽西也一声抽泣,深吸口气说:“对不起,大嫂,在这个家,我也很压抑,很多话没有人可以说出口,今天竟会跟你聊这些,又惹你哭,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你与大哥安然无恙,想要康家不要被人非议,我们的父母老了,清清白白的一辈子,不该在这时候被外人因为子女的错而戳脊梁骨。”
李茶呜呜的哭起来,脱口说:“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她流产,这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结婚……”
康泽西只得一阵安慰,才算安慰住她,又说:“大嫂,如果你和大哥有了孩子,一切又另当别论。”
“不可能,我才不会和他生孩子!”李茶叫道,思忖片刻,又说,“你来看我,跟我说这些,我很感激,但是以后也不能再跟我说这些,我们身份有别,爸妈知道了,会不高兴的,也会影响你们兄弟的关系。”
康泽西点点头,看时间与火候都差不多了,便又宽慰她一番,准备离开。
李茶叫住他,严肃的说:“你和HEN的人是不是由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合伙卖那些伤天害理的药了,是吗?”
康泽西也认真作答:“大嫂,我不会伤天害理。”
李茶又问:“安然出事,你们是不是特别高兴,就等着他露出马脚?”
康泽西摇摇头说:“大嫂,不管有没有你,有没有那个孩子,安然都不可能进康家,她担不起康家少夫人的身份,更不可能撑得更大的场面。而我不希望任何宝宝出事,何况他是我大哥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