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激动。”康路平忙安抚这个妻子,“查理斯这边我会选个机会和他要个说法。”
花绵绵自然知道,他这话是个托词,当然也不会去问查理斯的。只听他又冷哼一声,对李茶说:“就算今天的事情是查理斯的人,可这个徐公子,不会无故把脏水泼你身上,所以有些话难听,但也是为了你们好。”
李茶无奈地说:“当时年少无知,看一切都是美好的,我与车千一见钟情,爸爸首肯,我们开始交往,但是我不可能怀他的孩子,因为我们从未有越雷池半步。可既然爸爸不放心,这一胎不要也罢……”
“李茶,你好大的能耐,连孩子你都敢不要。”康泽恩大步走了进来,他在公司接到电话就马上赶了回来,路上也看到了网上的这些消息,怒气不打一处来,可张目在旁边一直劝说他冷静,不要被外人的风言风语失去了方向,更要他想一想李茶这些天根本没有机会和外面的男人接触。
康泽恩自然知道她没有机会,也想起那晚的事情,虽然自己神智也有些不轻,可是那样的身体,那斑斑血迹不会欺骗得了自己,今天的这泼饮料也好,撒钱也罢都要以后再说,首先要做的就得稳住家里的人心。
路上张目更是接通了家里的电话,所以刚才的一切他们都是听在耳里的,他心里一直回味着车千这个名字,临近家门前忽然问张目:“她第一次从妈那回来喊的是谁的名字?”
张目摇头说:“对不起,大哥,我,我想不起来了。怎么了?”
“车千?”康泽恩微微皱眉,“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假的,车千?哼,这个女人心里还惦记着一个不可能了的男人吗?”
一踏进门,就感受到了家庭战争的阴冷,他在李茶身边站定,看着父亲,深吸口气,说:“但是一家子在这里盘问一个女人的过去,是不是太不合适了?你们这样对李茶,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又让我以后以何面目见人?”
蔡玉亭说:“泽恩,你不要激动,这上面说的有鼻子有眼,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
“这里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康泽恩冷眼看过她,更瞟过双目微收有些气愤得康泽西,“随便什么人撺掇起来就想泼我一身脏,未免把我想得太不堪了。我好歹也是一个男人,还没有蠢到连她有没有别的男人都不知道,更不会窝囊到要一个怀别人孩子的女人。”
花绵绵暗舒口气,可却冷冰冰的喝道:“你给我跪下,没臊没皮的话就不要说了。”
康泽恩靠着李茶跪下,看着她,她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自己,这让他再一次感觉到她的倔强和傲气,如果没有安然,如果没有安然的孩子,如果没有这个总裁位置的制约,没有自己想要的一切,是不是此刻自己也已经把她甩出了门外?而她这双泪水浸泡着的眸子里依然清澈无比的,却不再如从前那样无辜,虽然对自己充满不满却带着一些温柔,此刻的清澈更像是寒冰滴下一颗颗水珠,冰冷的没有一丝小女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