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晨曦本觉得很是窘迫,但是见着在场人全部都是面目表情正常的,也就她一个人不自在,便慢慢恢复了常态。
苏靖竹交代了一下自己知道的:“对你下蛊的人是冥绍刑,当初银月教的第二人。只不过,根据目前的信息看来,冥绍刑把印天仇耍得团团转。”
“原来是他。”云非墨点了点头,“对方的目的不是让皇上死,而是希望我死在皇上手中。”
苏靖竹蹙了蹙眉头,她就觉得奇怪了,云非墨和那冥绍刑不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人。而且,如果说他想让云非墨死,蛊虫已经进入了云非墨的身体里,他想杀云非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冥绍刑为什么会想借助皇上这把刀,杀死云非墨?
因为他知道云非墨和长公主的关系,想挑拨皇上和长公主?不对,长公主虽然倍受尊崇,但到底还是女子,对上皇上也没有多大的胜算。
“到书房坐着说。”魏无忧说着,吩咐若水,“你去端一些吃的东西到书房去。”
若水领命去了。
木晨曦看到云非墨认真的神情,有些迟疑了。她知道云非墨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必然兹事体大。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跟着走过去,一路这么想着,就走到书房去了。
苏靖竹和魏无忧已经先一步跨进了书房,云非墨也跟着进去了。
云非墨察觉到一直当自己小尾巴的木晨曦站在门外,明明只是一个低矮的门槛的距离而已,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纠结神情,却像是把这门槛看作了王母娘娘分离牛郎和织女的玉簪。簪子化作了一带星河,生生地将他们隔离开来,只能看着对方,却难以触碰。
大脑不合时宜地将这门槛看作了银河,云非墨再看她那要被抛弃的可怜模样,皱眉:“你难道要我抱你进来吗?”
“那你倒是抱啊。”木晨曦没好气地回答,下意识这样喊了之后,她又恨不得举起拳头敲打自己的脑袋好几下,她怎么把这话说出口了?
云非墨皱眉没有动,与木晨曦僵持着。
木晨曦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道:“算了,我不要你抱,看你这瘦弱的样子,又受了伤,肯定抱不动我的。”
云非墨挑了挑眉头,只觉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极大的质疑。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抱住了木晨曦的腰,一个旋身将她带入了书房内。
他揽住她的腰肢,脚步旋移,再放下她的动作一气呵成。这其中的过程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要不是木晨曦感觉自己瞬移到了书房内,她都要以为自己刚刚是错觉了。
木晨曦还在云里雾里,忽然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有点不对劲。她低头一嗅,发觉自己的手似乎触碰到了血液。虽然没有染上血液的颜色,但是她记得自己刚刚因为太过惊惧,所以手不自觉按在了云非墨的肩膀处。
这是……害得他的伤口再次裂开了?
这下,木晨曦顾不得羞涩了,她道:“你把衣服给取了,我要看你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