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最恨被害人的,就是那个去世的钟表匠了。”
目暮几人听得有些心里发毛,纷纷看向了思索模样的高成。
高成并没有被老伯一行人的话语影响,只是记下了说辞中比较客观的部分,剩下的时间都在寻找现场线索。
这种公开场合犯案,又是在黑暗中,不可能不留下痕迹,除了血迹外,值得考虑的是犯人在黑暗中刺中女主人胸口要害的办法。
而且,这起案件很明显,凶手就是现场这些参加生日派对的宾客,只是假装逃走而已,从始至终都藏在人群里。
因为黑暗中虽然有听到声音,却没人亲眼看到过犯人从阳台逃走,只有落地窗被打开了而已。
唯一存在疑问的,就是凶手处理凶器的手法,还有身上怎么没有溅到打量血迹……
“是荧光涂料,”高成在被害人尸体边查看,用手遮住项链上方的光线道,“被害人颈部的项链被人涂了荧光涂料,光线暗的时候会发光,犯人大概就是这样找到位置……有人碰过这条项链吗?”
“啊?”管家呐呐地回答道,“很、很多人,派对中大家好像都碰了,因为这个生日派对也是夫人新买的这件首饰的展示会……”
“是这样没错,”毛利小五郎沉声道,“她还很自豪地拿出那个金怀表给我摸过,这样不就所有人都有嫌疑了吗?”
“当然啊……”
高成面向议论纷纷的所有宾客道:“犯人就在现场这些人当中。”
光头老伯看着高成皱起眉头,其他人脸色也都不怎么好。
“阳台那边不是还有沾到血迹吗?而且我的确感觉到有人冲向阳台那边……”
“只是看上去像是有人通过阳台逃走而已,感觉是会骗人的,”高成站起身转向目暮道,“警部,总之先盘问一下客人们吧,顺便搜查一下他们的随身物品。”
目暮慎重点头道:“也只能先这样了,刺入被害人心脏的是类似冰锥状的长型尖锐凶器,如果犯人没有逃走的话,藏在身上的可能性很大……”
“等一下,”光头老伯打断道,“那个血迹的问题怎么办?根据你们说的,犯人不是应该身上溅满了血吗?”
“是啊,”旁边女宾客跟着说道,“不先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们可不打算接受盘问和搜身!”
“明明没什么好怀疑的,这样还调查太失礼了吧?”
客人们全都骚动起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对警方的调查相当排斥,吵嚷着就纷纷要求回家。
高成静静看着这一切。
这么多来参加生日派对的客人,好像也没有人因为保科夫人的死而伤心,这位太太还真是够失败的。
难怪会把凶手邀请到了派对来……
凶手是谁呢?
高成视线扫过急着离开的宾客们,还没等他阻止,旁边络腮胡烟斗男拦住了众人。
“各位请等一下!”烟斗男劝说道,“你们还不明白吗?现在有一个人被杀了啊,今天大家都是为了庆贺她的生日来的,如果犯人还在我们中间,协助警察调查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最后客人到底还是留了下来,也许是为了脸面,也许真的是为了保科夫人。
“城户,你怎么看?”柯南看着首先被带到外面分别问话的烟斗男几人问道道。
“这几个人案发时就在被害人身边对吧?”
高成跟着走出宴会厅。
最有嫌疑的是当时在保科夫人身边的4个人,管家、烟斗男、老伯还有一名女宾客,听柯南说,除了管家以外,其他3人也都是早早地就来到了保科家,和保科夫人比其他宾客都要熟得多。
“先听听他们的证词。”
不管究竟有怎样的原因,不管被害人保科夫人是多么不讨喜的性格,命案都是相当严重的事情,身为侦探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死者一个真相。
再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4年前就已经去世的钟表匠成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