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才能从核心节点去激活魔能阵,而从核心节点激活的魔能阵,可以限缩能量波动的传递,这也是我们之前没有感觉到魔能阵被激活的原因。”
若非安格尔仔细的查看了,否则都很难发现这一点。
“智者主宰出手,又与这个诗人有什么联系吗?”瓦伊也好奇的问道。
安格尔:“虽然智者主宰激活了魔能阵,但刚才那隐匿生物消失的地方,是无法进行空间穿梭的,也即是说,对方很有可能还在附近。”
“不过,周围没有木灵衍生物的气息,所以对方所在地可能是在魔能阵与现实的夹缝中。”
“至于说这个诗人,因为没有木灵衍生物的气息,所以他不是之前那个隐匿生物,或者准确点说,不全是。”安格尔:“可他也不可能凭空出现,那么大概率是那隐匿生物搞出来的一种手段。”
“这个手段就是让我解题?!”多克斯那惊愕的情绪,甚至都能通过心灵系带让众人感知到。
安格尔对此也有些不解,所以他这次选择了沉默。
倒是瓦伊在这时说话了:“我刚才注意到,这个诗人从头到尾,都只对话的是多克斯,其他人看都没看一眼。”
多克斯:“所以呢?”
瓦伊:“所以我觉得,他就是专门为你而来的。”
多克斯还是不明白,这时,黑伯爵道:“想要知道真相,解开这个谜题就知道了。如果对真相没兴趣,那我们继续前进就是。”
黑伯爵说的倒也没错,他们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个诗人,继续前进。
但是,如果这个诗人就是智者主宰口中所说的“惊喜”,多克斯却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错过。
对于流浪巫师而言,“错过”是能让他们记一辈子的。
说直白点,就是多克斯想从诗人身上捞好处。如果错过的话,未来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大概都会不断的以“当初如果我没有错过”为头,开始长吁短叹的自我批判。
“那解题看看?但,这个题的题面……我看不懂。”
多克斯直接避开了“继续前进”这个选项,众人也猜到了他的心思。不过谁也没点破,因为他们也很好奇,这个所谓的惊喜会是什么。
“题面是陶弥赫巴谜题的变化式,不是太难。”说话的是之前一直没吭声的卡艾尔。
多克斯转过头,两眼发亮的盯着卡艾尔。
虽然多克斯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通过那渴望的眼神,传达给了卡艾尔。
卡艾尔犹豫了一下:“那我试试?”
多克斯:“行,你说我来写。”
接下来的时间,便成了卡艾尔在心中计算,多克斯则照抄,抄完之后继续无所事事的等待着接下来的推导。
“这倒是撞到卡艾尔的专业上来了。”安格尔在旁轻叹。
陶弥赫巴谜题,是很早之前就出现的数论题,其实可以归纳在算学中。但是,如果应用在超凡结构上,那这就是典型的空间学谜题。
空间系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般惬意,因为这是一个极其看重算学天赋的系别。
空间系巫师战斗的时候,也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因地制宜的做一大批脑补计算,这才能构建出完好且适配的空间结构。
而一旦空间结构出问题,后果可比其他系别的反噬吓人的多,甚至有可能引起局部的空间回弹。
这就导致了,空间系巫师各个在计算上都是天才。
而那些不是天才的,都被淘汰了……
“不过,就算没有卡艾尔,你也能帮忙的吧?”黑伯爵问道。
黑伯爵也不是无的放矢,安格尔对空间的分析能力非常强,此前甚至和卡艾尔一起踏进了到处是裂缝的危险虚空。
再加上安格尔使用过的瞬发空间挪移之术,从这些细节就可以看出安格尔一定对空间学不陌生。
还有,精通算学的巨头系别,除了空间系就是金石学和魔纹学了,安格尔直接占了后两者。
安格尔却是没有直接回答黑伯爵,而是笑眯眯的道:“诗写的倒是工整,就是有点牵强附会。”
黑伯爵也笑了笑:“这算诗吗?”
安格尔:“只要会断句,任何表述都能成为诗。”
一直旁听聊天的瓦伊,此时只感觉脑袋一头雾水。安格尔和黑伯爵的对话,一开始还能听懂,但自从安格尔没头没尾的开始说起“诗”时,他就完全听不懂了,好像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对话。
在瓦伊竭力思考这里面有什么关联时,心灵系带里传来了卡艾尔惊喜的声音:
“解出来了,这个就是最后的表达式。现在只剩下解析了!”隔了一会儿后,瓦伊突然“咦”了一声:“……这好像是一句诗?”
“风儿撩动他柔顺的长发,吹起,吹起那动人的曲调。”
“去倾听吧,那是风在吟唱。”
“去欢呼吧,那是风写下的歌谣。”
“为了那长盛不衰的藤青,一起、咏唱……路易吉的风中曲。”
瓦伊一边解析,多克斯一边抄写。
同时,多克斯也在吐槽:这忒么也叫诗?无病呻吟吧?路易吉的风中曲又是什么?
等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多克斯面前的光墙出现了一道道水纹,在水纹荡漾后,光墙消失不见,耳边则传来了一阵咏叹调。
唱调的正是之前突然出现的诗人,而他唱的正是瓦伊解析出来的这首……诗?
很快,诗人便用优美的声音,唱出了最后一句:“为了那长盛不衰的藤青,一起、咏唱……路易吉的风中曲。”
话音落下的那一刹,诗人轻拨竖笛,结束了这次的唱调。
然后横着竖笛,单手抚胸,轻轻向着多克斯鞠了一礼:“你的代价我收下了,如此优美的诗歌能在你的笔下诞生,你应该也会感到荣幸吧。”
多克斯:……不,一点也不荣幸。
“最后,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路易吉。”
随着话音落下,名叫路易吉的诗人化作无数的光点消散不见。
地上只留下一张残破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