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皇宫。”
准确地说,是去皇宫附近。
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了宫门外的御街拐角。
赶车的小厮觉得别扭,出声询问道:“驸马爷,咱们就在停在这儿了?”
宋初文不想进宫去,只想在外面等,就道:“公主应该快出来了。”
就这样,主仆两人在宫门外等了两刻钟的样子,天色本就阴沉,冷风呼呼地刮,这会儿,天空好像更黑了。
“驸马爷,好像要下雪了!”
小厮冷得直哆嗦,抱着手臂跺脚。
宋初文也有点冷,显得面色更黑沉,他望了望宫门的方向,心底渐渐起了躁意。
当然,他不是怪慕容萱黏在宫里不出来,他只是觉得自己来得太早了。
没一会儿,天空果然飘起细碎如盐的雪花,落在脸上,凉凉的,很快又化开,像是蒙蒙雨。
他从未做过这等无聊的事。
若放在往常,他宁愿用这点时间,去多看几个案典,胜过在风雪里傻不拉几站着。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又缩回去。
宋初文是准备在这里死等了。
渐渐地,雪花大了些,拂面的风好似更冷了,和刀子一样。
小厮牙齿都打颤了,十分忠心地道:“驸马爷,上车等吧,外面冷!”
宋初文看了看天色,估量了一下时辰,和小厮道:“你在此处等着,我过去一趟。”
说完,他径自朝着宫门走去。
从府里出发过来,等到现在,怎么说,也有一个多时辰了,慕容萱还不出来,该不会是要留在宫里过夜?
宋初文越想,就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宫门口的侍卫长老早就注意到宋初文了,只是离得远,就没有上前去寒暄,这会儿,见宋初文主动往宫门走,侍卫长赶紧就从宫门大步走过来迎接。
“卑职见过驸马爷!”
宋初文颔首,算是回应,侍卫长笑问:“驸马爷是要进宫面圣?”
“不是。”
宋初文答完,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慕容萱进了宫里,他跟过来,正常人都应该问他是不是来找公主,而不是问他是不是要面圣。
侍卫长自然知道不是,他也就那么一问而已,驸马爷在外面站了快一个时辰,这不是要面圣的样子。
“那驸马爷来此,是有何贵干?”
这‘贵干’宋初文还真有点说不出口,但又不得不说。
他稍稍偏开视线,“劳烦你派个人进去给大公主传个话,就说府里有事,我要见她。”
闻言,侍卫长便看向宋初文,眉目间的神色很是耐人寻味。
“敢情驸马爷是来找大公主的?可是公主殿下不曾进宫啊,今日是卑职当差,绝没有看见公主殿下!”
宋初文脑中空了一下。
“公主今日不曾进宫?”
“确实不曾!”
侍卫长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这驸马爷怎么连大公主的行踪都不知道……
“多谢。”
宋初文扔下两个字,就大步往回走。
他直接上了马车。
小厮激动坏了,“驸马爷,咱们这是回府吗?”宋初文沉声道:“去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