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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离心里微微一动,稍想了想,这才问:“是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前阵子,我不过就是出去狩猎,他就在廷上当众指我不对,说我是一国之君,应该驾御群臣,而不是骑着马去跑到野外去和野兽畜牲们比试,还说要是出了事,让人耻笑。”萧煊气乎乎地道。
“沈大人也是为陛下的安全着想。”赵离笑道,“陛下择其言之善者而从之就是了。”
“我也不过是想多练习骑射,不要废了武艺,毕竟北靖未稳,说不定总有一天,我要御驾亲征,此时不多练习,到时候岂不是更危险。”
“陛下说的也有理,所以臣才说,陛下就选沈大人说得有道理的话听就够了。”
“那三哥也是支持我练习骑射的了?”萧煊兴致勃勃地道。
“陛下以后出去狩猎的时候,想一点安全一些的法子,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这样就是了。”赵离道,“毕竟陛下是一国之主,绝不能出半点差池,至于沈大人,提醒陛下,保护陛下是做臣子的本份,陛下不必把这件事太过当真。”
“嗯,我听三哥的,回去就想想有什么法子能安全些。”萧煊点点头,然后又接着道,“前阵子沧南的皇甫渊派使者来示好,我想给皇甫渊封个藩王,沈竺硬是不同意,说皇甫渊是害怕萧绎所以才远来求援,如果他改了心意,说不定连我派去的使者都杀了,到时候只怕我和北靖都被人耻笑。我在朝堂上反复跟他说,太傅,司马都支持我,他就不是让步,结果……”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赵离,把头转了一边。
“结果如何?”赵离追问道。
“结果,我气得拔出佩刀来,差点杀了他。”
赵离皱起了眉:“阿煊……”
“我当然不可能真的杀他,可是我真的气得不行,在朝堂上他总是不给我一点面子,那些大臣朝堂上拜我,下了朝就拜他,我从来没说过什么。结果,他就越来越倚老卖老……”
“沈相现在怎么样?”
“他称病不朝,在家里躺着,我让人去请了几回,他也不理,我也懒得理他了。”
“那皇甫渊的事呢?”赵离淡然地问。
“我派了使者去,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赵离沉吟了一会儿,抬眸看着萧煊道:“我看沈相说的可能性很大,皇甫渊素来不讲诚信,处事软弱,反复无常,只怕这一次,你派去的人真的会有去无还。”
萧煊坐直的身体,神情一下子肃穆了许多:“三哥也这样觉得?”
“嗯,大有可能。不过战场上没有真正的常胜之将,判断错误的事谁都会犯,若真的情况如此糟糕,大不了你去向沈相认个错,毕竟他不只是丞相,于私他还是你的岳父,不管是情还是理,你向他赔礼道歉都不为过。”
“阿煊,我现在身体不好,没法多帮你。你聪明机智,仁德兼爱,只要善用朝上的大臣,多用心去辨别是非,一定会是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