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说……不知道师姐是不是在等我……可是也没法送个信给师姐……”
她别过脸去,轻轻“呸”了一声:“谁在等你。”
赵离也没穷追猛打,坐回身,自顾脱了鞋,然后迈腿上了榻,小心地不碰到傅玉珑的腿,坐到了靠里边。
傅玉珑心跳得如擂鼓,看赵离行若无事,从容不迫的样子,就好象这凌晚宫就跟他武王府的东院一样,随随便便,不慌不忙,难道他不知道近来因为宫里发生了一连串的事,龙卫和御廷卫都临时加派了人手,在宫里随时巡查吗?
她随手拿起书来,佯做认真看的样子,垂着眸,心慌意乱地听着身后悉悉簌簌的衣衫摩擦声音,然后身上的薄被掀开一角,他钻进了被子里。
心更是跳得乱了节奏,自从两个人有了夫妻之实以后,但凡和他在一起,不管之前的情节是如何正经严肃,道貌岸然,最终总要变成这样她不能掌控,任人宰割的局面。
不甘心!……凭什么他为刀俎,她为鱼肉……不行,她也要做刀俎……
“师姐……”
随着略带喑哑的声音,他的手环上了身体,她不争气地一颤,什么刀俎鱼肉的想法,瞬间散成了云烟。
他手环了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肩颈处,嘴里轻声念她手上的书:“大荒南融天,有胭脂蜮,蜮胎入腹,及十年出,蜮目开,食尽五脏,神不能救……”
半天傅玉珑才反应过来他在念她手里的书,脸上红晕飞霞,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他又做了回正人君子……可恶!
“师姐看这个是想到了什么?”赵离象是没注意她的羞臊,轻声在她耳边问。
傅玉珑回过神来,咬了咬唇,定下心答道:“我记得阿锦也说我中的毒可能是从胎中带来的,看见这个蜮毒,也似是相近,所以就看看,不过这上面并没有解法。”
“胭脂蜮,名字倒很好听,果然看上去最好看的,就是最毒的。”傅玉珑定下了心,说话也放松了许多,玩笑道。
“是么?”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嘴唇似是不经意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廓,“那也不一定罢。”
“师姐,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看的……”
刚刚定下的心一下子又被挑动得狂跳,她微微挣了一下,自然是挣不脱的,他完全没把这点反抗看在眼里,嘴唇已经衔住了她的耳垂,轻吮。
傅玉珑惊得书下子掉在床边,咬紧了唇,两手去扳他环在腰上的手,却忘了最重要的应该是摆脱他捣乱点火的嘴唇。
赵离轻笑了一声,翻手一下子将她的手一起紧扣在腰上,轻轻一带把人带倒,随即压制住,俯身上来。
“师姐想我了没?”他在她耳边轻吻,低声问。
傅玉珑咬着唇不答,矮桌上的灯光未熄,她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睁眼看他此刻的表情。
“我想得紧。”他也没逼她回答,自己先说道,声音哑哑的,仿佛带着种无形的诱惑。
她有些乱,耳边是他灼人的呼吸,他张嘴就说出来的情话,让人意乱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