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对傅玉珑并没有忘情,他竟然……想要纳她为正妃。
那自己算是什么??!!
可恨,他在这里偷香窃玉被她撞破竟没有半点羞惭,她郁闷得几乎喘不上气,心如同在沸开的油锅里煎熬。
可是,却仍要做出端庄贤淑的样子……
傅玉珑看了慕容天华一眼,又转头看看容泌,抿唇一笑,慢慢走出小亭,沿芳草小径往山下方向走,经过容泌身边的时候,微微俯头在她耳边道:“潮有信人无情,男人最是三心二意,你说的没错。”
她嘴角的笑容渐渐绽开,“容泌,你不是想做奇门令主吗?我在鬼谷的封令台等你。”
她说完这话,翩然而去,一身大红色嫁衣,如同暗夜中盛开的一朵优昙。
武王府前的灯笼犹在,却没有了之前的人声喧哗,宾客们早已散尽,地上留着鞭炮纸屑,当时鸣放的时候增添了许多喜气,此刻看来却只有杂乱的狼狈。
她在府门前站了一会儿,莫名地有点愧疚,方才在外面转悠了好久,她一直在想该怎么跟赵离去说呢,把自己的本意全盘告诉他?似乎不妥。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一闹,武王府的脸面可不是丢尽了么?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走上前去,抬手去抓门上的铜环。
府门恰恰一下子打开来,雷问带了一个家人,扛着竹扫帚,一脸萧条之色,闷着头往外走,差点就撞上了傅玉珑。
“司记……哦不,夫人,你,回来了?”雷问显然吃了一惊,十分意外。
难道,他们都认为她不会或者说不该再回来了?
傅玉珑有些尴尬,只是笑了笑:“嗯。”
雷问让开路,也是一脸尴尬:“夫人,请。”
傅玉珑站在门口有些迟疑,武王府她就来过两回,并不太熟悉,按理她应该去新房,可是她根本就不识路,怎么走到新房这个问题让她大为踌躇。
她还在犹豫,旁边又传来了人声:“小雷,怎么还不动手收拾?晚上不想睡了?”
炎暮嘴里说着话,从影壁后转了过来。
“夫人回来了。”雷问冲他使了个眼色。
炎暮神情冷淡地看了傅玉珑一眼,对一个家人道:“大概夫人不认得去后院新房的路吧,你给夫人带个路。”
那个家人答应了一声,走在前面。炎暮转头对傅玉珑道:“夫人请吧。”
这个人虽然对自己态度不怎么样,但考虑得倒是比雷问周全,傅玉珑也不计较他的态度,跟着那个家人往里走。
绕过长廊,穿过花园,走到了后院的主房前,那个家人停下来,对傅玉珑行了个礼:“夫人,就在前面了。”
傅玉珑跟他道了声谢,沿着青石路往主房门口走去。
门上的大红灯笼还亮着,灯笼上是大大的喜字,风吹着灯笼左右摇摆,照着无人的阶下,寂寞清冷。
她走到阶前站了一站,又想该如何跟他说,刚才他用飞刀斩断了慕容天华的玉箫便没有再出现,是生气了吗?可是生气的话他为什么只是斩断了玉箫便跑了呢?
有点不明白,以他的习性不是应该站出来说几句揶揄挖苦的话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