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呵呵出声,一个拳头捏得紧紧的,咬牙积聚了全身的力量,站起来倾身抡向了身下的这张床。
下一刻,她呼吸并未乱掉几分,面前的这张床,已经四分五裂了,床垫也没有逃脱得了她的“魔爪”。
她完全是把这张床,当成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出气。
她不该锁门的,应该等着那男人主动送上门来,供她出气。
她应如可不是这么好骗的,欺骗她是想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
手机铃声响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屏幕上闪烁着安诺的名字。
她拳头松开,又捏紧,来回做了几次,冷静跟理智稍微回笼了三分。
她再生气,也不能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至于欺骗自己的人,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相信他?
她突然觉得他跟自己说的话,没一句可以当真的,都是虚伪的谎言,要不是她当时在气头上,真的是要信了他的胡言乱语。
昨晚她还未他跟自己的真情告白而苦恼,今天却不用烦恼这些了,但她的内心并没有浮现半分的雀跃,反而沉淀了更多晦涩的情绪,她不知道那是失望跟沉闷在交替。
“安诺。”
她终于开了口,声音轻快,听上去跟以往没有任何的区别。
沈安诺听到她的声音,心上的一块大石落下了一半,“你怎么一直没反应,打你手机打了那么久。”
她抱怨道。
“安诺,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啊,我一直在倒时差啊,加上手机出了点意外,换了个刚装上卡呢,我看到你发给我的那些消息了,你是不是担心得以为我遇害了啊?你放心啊,我是什么人啊,一般宵小不敢近我身的,近了我也让他们有命来没命回。”
她插科打诨活络气氛,反而让沈安诺的心情沉重了起来。
“小如,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华国人身地不熟的,又不精通华语,总让人觉得担心。
“你要是想回来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让韶琛给你安排。”
小如对她那可是救命之恩,沈安诺一直没有找到报答的机会,现在小如遇到了困难,她自当义无反顾帮忙,何况这对韶琛而言,举手之劳,谈不上麻烦。
小如的平安无事,比什么都来得强。
那个龙泽阳太可恶了,而且动机不纯,韶琛虽然说小如是什么应氏家族的人,但是对于女人而言,心灵上的伤害比身体上的更深,女人都太过于重情了,而男人随时能抽身而去。
这个世界,对于男人总是太过的宽容,而对于女人,总是太过苛责。
就好比当初,自己怀了身孕饱受流言蜚语之苦,而有关孩子的父亲,却没人多说什么,都说她安分,不洁身自好,乱搞男女关系之类的。
如果这个世界,能够对女人宽容一些,那么自己当初哪怕挺着个孕肚,也能在阳大顺利毕业。也不会被抑郁症困扰那么多年。
“谢谢你,安诺,我来帝都最大的幸运大概就是遇上你。”
应如真诚地道。
沈安诺莞尔,“你怎么可以抢我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