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闭上眼,一脸的生无可恋。
容珏却没有接着这话说什么惩罚,只是转身,鞋子踩着地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他看向姜琳琅所在的院子方向,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却只盯着那个方向,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一天一夜过去了,她没有出过屋门,因为他没有让人回禀,就真的没有人来回禀她的消息。
不知道她休养得如何,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用膳,更不知道,她现在心情怎么样。
心情……
好像他真没怎么关心过她的心情。因为他看到的她,总是笑着的,或者生气,就算哭,也能很快自己调整过来。
“容珏,你多笑笑嘛。”
“你皱眉时可吓人了。”
“你一不高兴,就这样……”
不知为何,脑海里蹦出这么多,她看穿他心思的画面。
脚步微顿,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还是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于是,留在原地的暗一和暗三,就那么看着自己主子,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最后脚步一转,总算打定主意地朝后院走去。
“看来,主子是听进去我的话了……”暗三呆滞地跪在那,有些不敢相信,下巴快要掉地上了,他没有受罚不说,主子还想通了?主动去找夫人?
这时候的姜琳琅,恹恹地躺在床上,莫寒不是小桥,看出她心情不好,却又很听她命令,让她别进来,就真的只站在外头候着。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块玉牌,眉眼笼罩着一层忧愁纠结,手心微紧。
玉牌没有任何奇特之处,普普通通的一块玉,琥珀色的,里面也没有任何杂质。
她试过那么多法子,却都破解不了这块玉牌的秘密。
忽然,她想到,滴血?
微微起身,她摸了摸枕头,摸出自己的匕首,将玉牌放枕头上,右手拿着匕首,伸出左手……
“你做什么?!”
容珏无声无息地进门,本来打算偷偷瞧一眼她,如果睡了他就坐一会再走,没睡,就敛了气息离开。
哪知一进来便看见她拿着匕首,伸出手腕(明明是手指好吗==)。
他语气一沉,伸出一只手,面上冷凝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看着一脸坚决的姜琳琅,他不禁咽了下口水,眼神定定地望着还握着匕首的姜琳琅,“姜琳琅,你能耐了!”
姜琳琅:“……”我怎么了我==
虽然这会儿一点都不想理这厮,但看着他一步一步像是前世那种要劝失足少女别跳楼的热心人士的动作……
她还是嘴角抽了抽,默默将手放下,无语地望着他,“你脑子里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不是割腕?”容珏见她放下匕首,不禁松口气,几步上前夺过她的匕首,手一甩,匕首飞掷到床柱上插着。
“……”
割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