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琅手中的剑一抽,血四溅,溅了她一脸温热,并不好受。
但是她却露出了一个笑,一个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的笑。
“我现在不杀你——”
她手中的剑快速划了几下,直接废了金广茂,并且……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姜”字。
“你不是我爹的对手,你也不是他女儿的对手!”收了手中的剑,姜琳琅虎口通红,手腕都在颤,她看了眼容珏的方向,落在那堆杯盏上,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地翘起嘴角。
方才,金广茂的树还未落下时,她便看到容珏在那摆着杯子,只是觉得奇怪,他几时那么无聊过……等他躲避开金广茂那一下,才回过神来,那是某人一本正经地给她提示。
倒扣的那个杯子是金广茂,而杯口朝上的几个杯子,是他给她提示的躲避和攻击的方位。
其实,按照他的提示,她可以直接杀了金广茂,且是以一种错手的效果。
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方式。
这不是代表她自己,这是替她爹姜鼎天正名,为他们报仇。
杀了金广茂,瞧着是解了仇恨,可是她父母死了就是死了,即使将仇人大卸八块,也无法回到人间。她一开始的确恨不得将其人头带到父母墓前,祭奠亡魂。
但是她相信,爹娘并不愿意这样的人污染了他们长眠的栖身之地。
在许多人鼓手叫好之际,姜琳琅双腿一软,杵着剑勉强撑着自己不至于跪倒在地,她微蹲着,朝容珏灿烂又有些可怜地眨了下眼睛。
然后,浑身力气散尽,双眼软软地闭上,便要朝后倒去。
“琳琅!”早在姜琳琅出现那刻起,齐睿便冲到了前面,此时见状,下意识冲上前,就要去接住那无力往后倒的身子。
却被一道身影抢先一步。
红衣飞舞,那人轻松地将昏倒过去的姜琳琅抱起,一手捡起地上的剑,转过身,只是冷淡地望了怅然若失的齐睿一眼,落在他微微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的手上。
轻呵了声。
抱着人便对着殿前脸色如调色盘般的皇帝微微一弯身,“陛下,臣先带她回去。”
不像是请求,而只是陈述。
“她重伤了我南国的勇士,如何能让你们走!”欧阳烈看了眼被几个人搀扶着,气若游丝,浑身是血的金广茂,目光落在那手臂上血淋淋清晰无比的刻字上,更是气得胸闷气短。
他一拍桌子,便站起来,对着容珏,目光带着杀意地瞪着他怀中的姜琳琅,转过身,对面色沉沉的皇帝道,“陛下,是否该给小王一个解释?我们南国使团,这次带着诚意与友好前来结谊,而你们北国的南安郡主——丞相夫人,却将我南国的使臣伤成这副样子,此事若不给个说法交代,恐两国之交,难以维系!”
轰!
这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这个王子还真是口出狂言,猖獗得厉害!
“呵,难道不是王子和公主自己说的,刀剑无眼,若是死了,也是技不如人,怪不得旁人?”闻人晟站出来,拱手朝皇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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