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她当真说了不识?”容珏负手立在书房窗前,身后一名青衫男子面容严肃,皱着眉,确认般地问道。
容珏轻摇了下头,“她没说谎。”
在他面前,若是她能面不改色地说谎,那便真是小瞧她伪装的本事了。
但就那个笨脑子,显然不可能。
见他几乎不再查证就信了姜琳琅,青衫男子不禁诧异,随后有些苦恼地垂眸沉声道,“那可难办,许是时隔已久,她忘了。”
容珏轻抚着玉扳指,半晌才轻若幽叹地开口。
“将消息放出去,就说,骠骑大将军之女南安郡主,在丞相府备受折磨,生不如死。”
他眼眸忽明忽暗,有什么闪烁其间。
青衫男子一滞,唇角微翕,“可……大人这样做,岂不是很危险?”
容珏轻嗤,“这北国的天下,谁不是我的仇人?谈何危险。”
想杀他的人数不胜数,他从未放在眼里。他命由他不由天。更不由他人!
闻言,青衫男子微垂首,沉吟片刻后,便恭敬一揖,“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记得,皇帝和皇后那也要传消息去。”容珏忽而唤住青衫男子,淡淡地补充了句。
男子回身,“是。”眼里却掠过一丝不可置信,难道,大人是想庇佑南安郡主?
不过只是一瞬的疑惑,便挥去。这些不是他该揣测关心的。
是夜。
仁寿宫里一派静谧,皇后闭目小憩,身后她的心腹宫女替她按着肩。
“娘娘……探子汇报说,姜琳琅在丞相府并未得容珏的垂青,倒是跟着容珏出去一趟,被杀手刺杀,据说,是容珏抱着昏迷的她回府。您看……”
皇后闻言,上一瞬平和安然的面上飞掠一丝鄙夷,抬手示意红姑停下,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用戴着金丝护甲的尾指轻勾描身上华服的花纹。同时哼了声,眼尾微上翘,“不中用的东西。但能让容珏那样狠辣诡谲的男人抱着回去,总算,还是入得了他的眼。”
红姑闻言点头,“那,娘娘接下来有何吩咐?”
皇后指尖划过袖口,眉眼矜冷,唇角却缓缓扯了一个笑来,“本宫记得,明珠那丫头近来想在顾府举办一个赏花宴。让她将请帖送去丞相府,正好,试一试这姜琳琅。”
闻言,红姑点头笑了,“娘娘高明。奴婢这就去办!”
……
“你们丞相呢?”姜琳琅嘴馋想出去买点珍馐阁的枣泥杏仁酥,然而护卫不让她出府,无奈,只好亲自去找容珏。
门口的小厮一板一眼地摇头,“大人不在屋里。”
姜琳琅挑眉,“这一大早的,他去哪了?”
小厮摇头,“小的不知。”
“诶你!”姜琳琅指着小厮,气得瞪眼,这府里的下人一个个好生没人情味,好歹她也是挂名的丞相夫人吧!
甩了下袖子,她转身,就往外走。
“这丞相府也忒大了,这么多天了,还是能走丢……”没有带小桥,姜琳琅凭着不强的记性漫无目的地找容珏。
左看看右看看,偶尔遇到府里的下人,一个个沉默地冲她行礼,然后该干吗又都干吗去。
她嘀嘀咕咕地走到寒月亭,遥遥望去,便见一袭大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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