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康海根斜看着巷子里刚才闹事的那一家,摸着嘴角说:“稀元怀疑他们是搞传销的,我看着也有点像,因为他们登记时提到的那个公司就在街道斜对面的写字楼,那栋楼我去过,根本没那个什么兴通科技发展股份有限公司。”
十几人租住在一起,女的两三个人合住一个房间,那些男的四五个人挤一间,照理说四五个男的挤在那么小的空间里,应该又脏又乱,而刚才看到的恰恰相反,不仅不脏不乱,反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他们声称在那个什么科技公司上班,但其中至少有五六个看上去不像在写字楼上班的人。说句不中听的话,那两个中年妇女可能连写字楼的保洁工都不一定能应聘上。
韩朝阳越想越觉得管稀元的怀疑有道理,低声问:“康所,你打算放长线调大鱼?”
康海根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抬头道:“如果是传销,肯定不止这几个,其他人如果不是住在村里,就是住在其它地方。而且可以肯定,他们的上线尤其上线的上线绝对不会住这种地方。”
打击传销必须打击主犯,抓那些既是骗人的也是受害的小鱼小虾没用。
取证很难,就算有证据拿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通知他们家里来接人,要是家里没人来接还要给他们买车票,最让人头疼的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尽管他们可能心里明白上当受骗到,但为了挽回损失很可能会执迷不悟,今天把他们送上回老家的火车或汽车,说不定过几天又偷偷跑回来了。
韩朝阳想了想,沉吟道:“行,先盯住,看看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我让稀元去查了,看看村里还有那些人登记的工作单位是同一家公司。”
“好吧,先查查。”
……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韩朝阳跟康海根聊完继续检查了一会儿外来人员的身份证,管稀元就打电话说村里有六十七个来自十几个省市的外来人员,在去阳观村警务室备案登记时填的是同一个工作单位。
年龄最小的十九岁,最大的五十八,大多学历不高,只有九个是大专或本科学历。
眼皮底下居然存在一个很可能是在搞传销的团伙,且人数众多,韩朝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顾不上再检查外来人员的身份证,赶到村口的警务室,一进门就急切地问:“康所,所里今晚谁值班,能不能让值班的人查查……”
对花园街派出所而言这也不是一件小事。
不等韩朝阳说完,康海根就凝重地说:“秀娟值班,她正在查。你最好给新园街派出所打个电话,看看他们那边存不存在这样的情况。”
“行,我给鲍所打电话。”
燕阳虽然时不时查出一两起传销案,但相比其它城市传销问题并不严重。市里对传销始终保持高压态势,因为这直接影响到城市形象,市局甚至把辖区内有没有传销作为一项重要的考核标准,鲍青山接到电话大吃一惊,不假思索地说:“朝阳,你把那个公司名称和地址发过来,我这就安排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