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去安抚好同行的那些弟子,别让你小师叔的心血白费了。”铁冠殷继续道。
一个习惯横冲直撞、直来直去的天级强者,忽然改走玩心机城府的路线,方半俞一阵阵的恶寒发冷。师祖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如此反常?!
但这些根本不容他置喙,只盼小师叔赶紧清醒过来,有他在,师叔祖或许能尽快恢复正常。
这时外边负责打听消息的亲信弟子快步走了进来,行礼之后禀报道:“牵魂殿传出消息,绍淳机的魂玉碎裂,执事弟子马上飞报掌教。”
“绍淳机那小子死了?!掌教是什么反应?”铁冠殷长眉一扬,不由得露出几分颇感兴味的神情。
“据牵魂殿的执事弟子称,掌教他……没什么反应。”连说这话的亲信弟子自个儿都觉得诡异。
掌教对绍淳机极少公开表示特别亲近或看重,但从绍淳机丰厚的家底和平日享受的种种优越待遇,不难看出掌教一直有心栽培他。
就算是养只狗,养了几十年也该有点感情,听闻死讯总该难过怅然一下,至不济为自己浪费了那么多粮食和天材地宝而肉疼片刻也成。
没反应……这是几个意思?!
夏皎确实很有价值,就算她手刃绍淳机,掌教权衡利害多半也不会把她怎么着,可平淡成这样,仿佛死的是别人家的狗,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铁冠殷虽然也觉得意外,但更多的却是失望,他还以为绍淳机的死,至少会让绍星玖对夏皎生出哪怕一丝的不满,没想到会是这样。
是绍星玖真的修炼到太上忘情的境界,还是他对夏皎的重视到了容忍她一切行为的程度?
敌方依然铁板一块,这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夏皎原以为绍淳机和商海清一死一重伤会惹来轩然大波,没想到谨慎戒备了好几天,什么都没发生。
她搞不清楚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内幕,干脆沉下心思,专心致志琢磨为大师兄、四师兄、六师兄还有绍迈炼制灵器的事。
武画葇看上去修为低微,又是刚进武隆宗,名气不显,夏皎平日有什么要跑腿的事,便拜托她出面。
世上知道她真正实力的人不多,再加上她身上还有不少夏皎为她准备的灵符和灵器,除非对方派出地级高等强者围攻,否则她打不过也总能跑得了。
当然,武隆宗以铁冠殷为首的几位太上长老除非脑子进了水,又或者天生脑洞比黑洞还大还深,否则绝不可能派几个地级高等强者去围攻一个才人级一层的挂名弟子。
“皎皎,有你的信,付管事派人转送过来的。嗯,他现在是付老板了,他在附近参宿城新开的‘铸心堂’分号,生意不错呢。”武画葇从外边回来,照例先跟夏皎通报最新消息。
夏皎正在琢磨准备给绍迈炼制的地级高等灵剑,闻言暂时停下手上的事接过信匣,好奇问了几句付铸以及他那家新店的情况。
有都亢宗这个大靠山,付铸的新店自然没有人敢随便捣乱,而且都亢宗接头的长老也是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付铸只要按时上报一些重要事务和消息,其余的尽可放开手脚去做,不像从前在照星宗沐家手下那般压抑憋屈。
前阵子他送信来表示要在寒露界开办分店,选址就在参宿城,夏皎不方便出门,便请武画葇代表前去,还带了好几件极品灵器过去寄卖。
夏皎炼制的灵器根本不愁销路,这么干纯粹是为了捧场,付铸隐约猜到她可能跟圣界都亢宗有关,也乐得收下她这份人情。
“对了,付老板说给你捎的信十分重要,对方千交代万请托,你记得要看,看完了尽快回信,过两天会派专人来取。”武画葇把该传的话转达了,便赶紧回到自己的炼丹房干活去了,留下夏皎盯着信匣心情忐忑。
这些年随着她的实力提升,与付铸交易的东西价值越来越高,付铸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恭敬,如此强势地催促她尽快回信,还直接指定时间派人来取信,想也知道有问题。
这信十有八九是都亢宗来的吧?!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夏皎心里发毛。
她很期待阿故的消息,但也怕男朋友听到一些错误传闻,打翻了醋坛子来问罪。
纠结了好一阵,夏皎终于打开信匣,里头平躺着的信封上,果然有盛朝故跟她约定的暗记。
她把信封拿起来,按照盛朝故教她的方法解开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