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棺材,但是为了晓瑜我也只能说出来。”冷谷图叹息。
“当年我发现凯利老师和冷福烈要害我,只能先一步下手,但仅仅凭着一个录音,指证她们的证据根本就不足,我就提审凯利老师,可她致死都要包庇冷福烈,我就将老师你和你的家人都抓起来,我以为这样她就会供出冷福烈,可是……有几个狱警被冷福烈买通……”
“所以那个女人连累我的孩子们一起死了?”
“都是我的错!”冷谷图低下头:“当时我唯一能补救的,就是将还没有死的老师您,从监狱里放出来医治。”
那时候的卡尔不叫卡尔,卡尔是他后来来到M国为自己取的名字,别人都说他一生没有结过婚,但谁又能知道这个九十多岁的老人曾经悲惨的故事。
“老师,我已经将命还给您,请将我要的东西给我。”冷谷图伸出手。
“冷谷图,你还是当年那么倔强,如果早点让我知道真相,我又怎么会将药品的专利证书拿去顿市拍卖会。”
“什么?”
卡尔看了看手表,然后对冷谷图道:“还有一个小时,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冷谷图眼中闪过愤怒,最终又叹息一声匆忙往门外走。
这简直就是一个儿戏!
他付出生命要的东西,原来早就被卡尔拿去拍卖会。
卡尔怎么会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
“义父!”
冷谷图走出门外,看见冷风被几个特工控制在墙角,冷风红着眼睛喊。
“放开他。”冷谷图一阵心疼。
“义父,我去杀了那个老东西!”
冷风刚被特工放开,迈开大长腿毫不犹豫的往卡尔的研究室走,说着还拿出手枪。
冷谷图伸手拽住他:“算了,赶快通知晓瑜,药物的专利被拿去顿市拍卖会。”
冷风只能作罢,哭着一张俊脸拿出手机,给祁晓瑜打电话。
……
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
祁晓瑜摸索着将自己的衣服折叠整齐,塞进行李箱,穆少煌坐在窗台前,薄唇间噙着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中飘向窗外,他漆黑的深眸仇恨的望向卡尔科学院方向。
“少煌,快来帮我收拾,我已经联系好了国内的医生,等我眼睛看得见,我们寒假带着三个还是去非洲旅行吧,那里我还从来都没去过。”
祁晓瑜纤细的手指将一件风衣的毛领理顺,一点一点的很认真,如果她能看得见,折叠一件衣服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可是现在要用几十分钟。
穆少煌将烟蒂灭掉,放进一颗木糖醇在口中,轻轻的咀嚼。
“我不会走。”
“……”
刚刚答应她的事情,现在又反悔。
“如果拿不到药物,我宁愿你一辈子都看不见。”穆少煌认真道。
“为什么?”
“全世界最好的脑科医生,手术的把握也只有三成,别说三成,就是九成九都不可以。”穆少煌突然走过去将祁晓瑜刚刚折叠整齐的衣服全部倒出来,胡乱的丢进衣柜:“我不许你做手术。”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选择?”
祁晓瑜听见她刚刚辛苦的成果被穆少煌打乱,心里满是无奈。
“如果尊重你的代价是失去你,我宁愿不尊重。”穆少煌一字一顿,说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