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样的穆少煌也好,起码千依百顺,起码很听话,起码,不会将她赶尽杀绝!
可是梦,总是要醒。
她不想,她不想……只是梦醒了,犹如从人生中,走了出来!
人生,总是有着让人不想忘,不想恨不想怨不想分……可却不可以说一声再见,的那个人。
清醒后,从此,不念不思不念不知不想不忆……也不见!
只有再见,只有在陌生之后的,再也不见。
祁晓瑜睁开眼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了色彩,既然如此,何不去看清悲欢离合,何不去笑着醒来,何不去斩断那份执念,何不学会一些洒脱。
何不,去适应,这没有色彩的世界。
窗外,有风吹来吹乱了她一头的秀发,也吹散了她眼前的迷茫。
祁晓瑜起床,走到窗台前,迎着阳光看着窗外的绿草地,没有看见一棵的九里香,于是,祁晓瑜的心,出现了一层冰,结成茧,将她整个人冰封了起来。
“你睡了三天。”身后,路子锐站在那里。
“她怎么样了。”
祁晓瑜没有回头,目光穿过草叶上的露珠,去看阳光下的晶莹,可是无论多美,再也激不起她心里的涟漪。
“她昨天醒了,有人接她去了沙白国。”
路子锐知道,祁晓瑜说的是白青,盯着那风吹起的裙子,凸显出纤细的身姿,狭长的眸中一瞬间迷离。
祁晓瑜缓缓转身,风卷起她的秀发遮掩了半张脸,红唇在头发里笑了笑。
“大叔,谢谢你。”
“以后有什么打算?”路子锐轻声问。
“我想离开这座城市。”
……
东阳市,庄园别墅里
往日精美昂过的装饰品散落一地,支离破碎,不时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该死,该死,都该死,你们全部该死!”
“少爷,装饰品已经换了多次,装修公司的人都不愿意再来,您能不能……”
“闭嘴!”
多年来,穆少煌第一次对桂姨发脾气:“我要你有什么用,找不到路子锐,连阿武也找不回来,滚,全部都滚,滚的越远越好……”
没有东西可以砸,穆少煌搬起一个单人沙发用力砸在地上,沙发是这间客厅剩下的最后的两件物品,一件是祁晓瑜的挂衣架,一件就是这个沙发。
“阿武怎么还没回来,不知道我现在需要用人?”
桂姨低着头,战战兢兢道。
“阿武管家说,他已经死了……”
“该死!”穆少煌又暴怒,狠狠向着沙发踢去:“装饰,该死的阿武,你怎么不真的去死……”
他抬头看着桂姨:“你去告诉他,再不回来,我就弄死景逸泽的女人!”
“好的少爷。”
桂姨往外走。
“回来!”
“少爷!”
穆少煌低头点燃一根香烟,情绪这才稍稍平复。
“有没有她的消息。”
“那天以后,路子锐跟太太一起消失了,路氏集团被路子锐交给路老爷子管理,少爷您真的对自己的外公动手?”
“一个星期之内,让路氏从世界上消失!”
“少爷,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再考虑你也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