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无奈地喊了声,总不能坐着人家的车还给人家不痛快吧。
“你们是从贼窝里逃出来的城里姑娘吧。”开车大哥乐呵呵的:“这样的姑娘,我不是第一次见了。去城里送农货,总会遇上的。”
“大哥眼光真准。”蒋柔声音软软地赞叹,而且丝毫不显做作。
“可不是嘛。”开车大哥显然很受用。
“就在这里下吧。”弄清了开车大哥的路线,我知道他这路线只到城市边缘,索性找了个离我家最近的十字路口,见到了,就开口。
“两位姑娘路上小心。”开车大哥很憨厚热心。
我们站在路边,看车走远了,才相视一笑。
这一笑像是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如果不是这一身的狼狈不堪证明我们的经历,那发生在离城市几十公里的地方的事,真像一场梦。
那个梦,惊天动地。
我打电话找熟人来接我们,然后就不顾形象(当然早也没有什么形象了吧)地坐在路边等着。
一句话都不想说。
一辆车稳稳地停在身边,探出一颗熟悉的头:“哎……夏小竹?”
我盯着她好一会了,闻言笑:“这小乞丐的造型不错吧?”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跳下车招呼我们上车。
一边开车一边聊:“夏姐,蒋柔,你们是干嘛去了,怎么搞成这般模样了?”
“被绑架。”我言简意赅。
“哈?”她脑回路太短,显然没反应过来。我“噗呲”一笑,说:“我们差点被卖到山里。”
每一个字里都咬着浓浓的笑意。或许吧,到了此刻,我也只是觉得可笑了,可笑我的认真,可笑蒋柔的荒唐,也可笑那群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绑匪。
这场角逐里,没有赢家。如果非说有……我想起了那个高傲的男人和清秀的少女。
故事就是故事,结束了,就不会再见了吧。为何抱憾?
“夏姐,发什么呆呢,你家到了。”
“哦。”我瞪大眼睛。
“没到,你想得太入神了。”蒋柔咯咯笑起来。
“夏姐,我们报警吧。”蒋柔接着说,我听的出来,这不是义愤填膺愤懑难平,而是真的在为我们讨公道。
我笑了笑:“在这条道上混,哪有不吃亏?这明显大型组织,没用的,别被人报复。”蒋柔欲言又止,我说:“不是我软弱,说真的,这回他们也损失不少,想来短期也不会再有动作了,且行且看吧。”
回到家,我急忙脱下一块一块的衣服,扔在当地,然后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澡,那叫一个痛快!舒畅!
我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擦着头发,一点点想起了许多事。在一个小时前,我还在远离城市的地方,除了生存和逃离,什么都不必想,现在劫后余生,脑子里装的还是些琐事。
比如,张潇的伤势。那天丢下(虽然有李佳佳陪他,可那还是丢下)他去救蒋柔,我本来就背上了心理负担,现在更是恨不能飞过去看他。
对他们来说,我整整失踪了四天。
出租车,堵路上,下车行走四百米。
——“医生,你好,问一下张潇在哪个病房。”
——“他出院了。”
那该是去看场子了。我又急急跑到李佳佳所在休闲中心。看着这曾亮度进出的地方,心中已经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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