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不怨,无怨,不曾怨过。
——“手”
在我失魂落魄不知去向的时刻,只有你愿意牵着我的手,在明明一切都好起来的时候,因为一场飞来横祸,我给了你所有你牵起了别人的手。
——“吧”
就这样吧,已经承受不起也已然无法挽留。从今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风吹了满面灰尘,我闭上眼睛,停住不停颤抖的手指,点了“发送”键。
好一个圆满的交易,以我孤单,换你平安,曾经鲜活画面,灰成逐渐推远的背景。看不清啊,你的面容。
顶着风,一步一步,我走回了现在住着的地方。无论是窗棂还是微弱的阳光,都散发着清冷冷的气息,就像那个人。他没有给我回电话或是短信。原来的不联系似乎只是不在意,我还傻傻地担心着。
我先洗去自己满面的风尘,然后坐在镜子前,拿木梳一点点纠开被风搞得乱糟糟的头发。头皮被扯得发疼,眼里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我晃晃脑袋,把眼眶里汪着的水甩出去,然后接着梳头,直到梳得整整齐齐找不到一丝凌乱,我抓着梳子停在半空,看着镜子里的窗户外的天空暗成了深紫色,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呀。
到底在等什么呢,我怅然起身,腿麻着晃了一下,然后静静等着这一阵难言的感觉过去。
他没有给我回电话或是短信,整个晚上都没有。就算早就想分手也不用这么冷淡吧。
我认为他同意了分手,也就不再多想,一夜的辗转反侧后,我整理好自己思绪,安心在燕姐地方工作。
生活毫无波澜,我看着自己的心静成一潭死水。主管安排我低微的工作位置,我勤勤恳恳,不骄不躁,差不多进来第二周时候,燕姐突然找我说,你跟我来。我已经许久没见她了,不知道这回是因为什么事,我一边思量一边跟上去。
我跟着她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她示意我自己,我看她一眼,勾勾唇角,平静地推门走进去。一个中年人背对着我站着,我知道他听到我进来了,也不动作,规规矩矩站着等他说话。果然,不出三秒钟,他缓缓转过脸来。
原来是大老板,虽是人过中年,也依旧神采奕奕,是个帅大叔。因为之前的事,我对他有好感,就淡淡笑一下算是打招呼。
大老板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了你老爸是谁,之前是我不知道,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一跟着我我能捧你上天,二是给你机会,你离开这个地方,当初看你也不是自愿,你知道这一行进来容易出去嘛……呵呵”
我接道:“难。所以说,为什么给我这个选择的机会。”能觉出他的善意和诚恳,我忍不住问道。
他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捉摸的神情,淡淡说:“跟你爸合作过一次,欠他一个人情。总是要还的。”
我低头沉思,思想斗争激烈。很显然他是抱着善意的,可这善意里也未必就没有算计,目前这情况,留下,可能飞黄腾达,离开,立马没钱给妈治病,似乎只能留下。应该欣欣然接受的。但是这地方就是个狼虎窝,我在这里丢了太多东西,还没有能拿回来,再待下去,谁知道还会失去什么。不如离开自立门户,有一天中心会后悔,将我扫地出门,既是不能成为我的平台,